第128章
褚宴时又想到从前被凤玖安凌辱的日子，默了片刻，“再问问谢芳华在宫里那段时间过得到底怎么样。”
暗卫领命退下。褚宴时却望向院中的桃花树，目光沉沉。
桃花这个时节已经有开着的，春风不燥，早早地展现芳华自然会提前逝去，褚宴时看着飘落在脚边的花瓣，一脚碾了上去。
一夜过去，春雨无痕。
第二日早上，暗卫就将消息给他带了过来。
“王爷，据一些当值的宫女太监说，从前在宫里当值的时候他们确实经常看见凤玖安欺负另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小女孩，不过他们倒是没怎么在意，王妃她。。。之前教训过的人很多，加上时间也久远了，所以记不清长相了，不过倒是确有此人。”
暗卫顿了一会，心虚地抬头看了一眼褚宴时的神色，褚宴时神色淡淡，看不清喜怒哀乐，他这才继续道。
“还有一些宫女说，前朝宫变后几日，恰逢王妃住进皇宫身体不适，她那几日都在她自己寝殿休息，离您说的那个院子甚远。侧妃说的应该是真的。”
褚宴时沉默地听完，敛着眸看不清眼底的神色，但是捏着杯盏泛白的指节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暗卫安静地垂头立在下首，掩饰自己的表情。
褚宴时却完全没有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他完全沉浸在了里面。
突然他听到褚宴时大笑起来，但手中价值不菲的白玉茶盏确实被狠狠地砸到地上，莹白的玉片在他眼前溅开。
若说昨夜他近乎隐忍，今日仇恨与失望还是将他彻底淹没。
所有积攒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迸发。
“真是好一个玖安公主！好一个凤玖安！”
这么简单的事情，他竟然查了这么多年。
在宫中她凤玖安什么得不到？她可是宫中唯一的公主，是先皇后唯一的女儿，是谢宇唯一重视的外孙女，怎么可能落魄到和他互救。
是他一厢情愿地相信。
在御前太监徐江说过她不是后还抱有侥幸心理地相信宫中只有她一个人有理由正大光明地呆在宫里，相信她就是当年那个人。
褚宴时摔了一个玉盏仍觉不够发泄他心中的怒火，挥手一扫，桌几上的物件被扫下大半，发出噼里啪啦的一阵清脆响声。
褚宴时站在一地碎片中间，双目赤红。
昨晚他站在她院中，她回头得如此决绝。
果然，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戏耍他罢了，她的心里，至始至终就只有颜岫彬。
他还在认为谢芳华才是说谎的那个。
他竟白白被人欺骗这么多年，他如珠似宝地哄着她，纵着她，甚至任她为非作歹也无所怨言，居然只是一个假货！
一切都是假的。
凤玖安，她怎么敢!
褚宴时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勉强平复住情绪才看向努力装成隐形人的暗卫。
“凤玖安这些日子在府里都干了些什么？”
那暗卫只觉得周遭发冷，褚宴时的压迫感让他呼吸几乎都难以延续，更是让他止不住地颤抖，但他还是如实地回答道：
“回王爷，王妃这几日都是在她院子里，一步都未曾出过。”
凤玖安上次下毒后，有意在他们的眼中降低存在感，这几日确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