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她明明从始至终都没有欺骗过他什么。
后来她就亲手将他调教成了一心想着复仇的魔鬼，不得不说权力真是一个好东西，昔日的仇人都能够瞬间跪舔褚宴时的脚给他伏低做小。
或许他们都流失在了权力的洪流之中，互相看着对方的轮廓就以为见到了全貌。
而褚宴时与她都只看到了最黑暗不堪的那一面。
凤玖安看着悠悠转醒的褚宴时，他的眼睛迷离而有雾气，与她对望的时候凤玖安好像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随即而来的是汹涌的恨意。
若是真有佛祖让她转世的话，能否让她借着贪欲再求上一求，求佛祖净化掉她一身的罪恶与仇恨，了结她与褚宴时身上的因缘。
可她又就是这般矛盾，只有缠绵不休的恨意才能将这份不伦不类的感情消杀。
“夫君，您醒了。”
褚宴时愣了一下，混沌的眼睛清醒过来。
雾色褪去之后和她一样是汹涌而来的怒意和仇恨。
看吧，他们两个都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凤玖安，你找死。”
他的大掌刮起一阵劲风如同鹰爪一样擒住凤玖安的脆弱的脖颈，仿佛轻轻一捏就会被掐断。
凤玖安立刻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腹部，不过褚宴时已经被愤怒蒙蔽了双眼，自然没有注意到凤玖安的动作。
“王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随着凤玖安的嘴里蹦出这些字，褚宴时的手就一寸寸收紧。
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褚宴时他被凤玖安戏耍了。
想到凤玖安灌药的那些片段，他就忍不住去猜想凤玖安的表情，是施舍着看着他如同蝼蚁一样的表情吧。
褚宴时几乎不受控制地看着凤玖安的脸色逐渐由涨红变得青紫。
漂亮的眼睛失去往日的神采，血丝逐渐占领眼里洁白的圣地。
凤玖安暗道不好，褚宴时像失去了理智一样恼羞成怒，果然下毒后威逼合作是有风险的。
凤玖安抬起自己的手，软绵绵地砸在褚宴时的手上。
她因为呼吸困难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到后面完全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在挣扎。
褚宴时的神情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最终他的手松了下来，凤玖安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仿佛出生的婴儿一样。
“这是你给本王下毒的代价。”
褚宴时才中过毒的身体毕竟还很虚弱，中毒的时间太久，已经深入经络，而解药的药性也还没有完全发挥，所以刚刚掐住凤玖安已经用尽了他的全部精力。
此刻他们两个人都好像濒死的鱼一样，各自占据在一方，防备地盯着对方。
凤玖安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白皙地脖子上瞬间浮现上红痕。
甚是刺眼。
“刚才的合作可还作数？”
凤玖安率先开口，此刻她已经发髻凌乱，全然看不出才进来的时候光彩照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