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死鸭子嘴硬。
“妾身刚才冒犯了王爷，妾身知错，还请王爷恕罪。刚才的话，您就当妾身从未说过，您放心，妾身一定守好自己的本分，不再乱闯祸了。”
褚宴时又是一阵惊讶，他挑了挑眉，这是谢芳华今晚第二次让他如此惊讶，不过他都已经给了谢芳华台阶下，她也的确接上了。
说明，她也没有他想象中那般蠢笨。
“本王已经心有所属，本王确定这个人不是凤玖安。”
谢芳华知道褚宴时说的是谁，她早有消息。
毕竟，这也是她的后路，肯定要准备好。
褚宴时看着她依旧跪在地上，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褪下，整张脸冷淡而苍白，仿佛刚才的情感流露都只是一场幻觉而已。
他难得涌上冲动想要多说一点。
“你先起来吧。”
谢芳华这才起来，不过跪的久了，还没站起身来就立刻腿一软坐在地上，也没露出半点不满的神色或是求助的表情，撑着地板站起身来又坐在了原先的八仙桌旁。
褚宴时沉默地看着，见她坐下来了，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你说你不讨厌凤玖安，本王是不信的。你与她本出一家，她是公主，而你是庶女。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你在尘埃里摸爬滚打。你肯定是嫉妒的，只要嫉妒，必然滋生厌恶的情绪。你看凤玖安痛苦的神色，更多的是快意而不是内疚。”
谢芳华低垂着头，原本话多的她此刻却默不作声，没为自己辩驳，好像真的因为褚宴时之前的话心灰意冷。
“本王是梁国质子，入赘做了驸马，本就身份低微。如今我虽然坐拥一方权势，而大衍的皇帝依旧活着，只要活着，只要兵权在他手里，他就是大衍的主人，一句话能够操控所有人的生死。”
褚宴时已经不管不顾，全然说开了，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将酒杯握在手里。
所以凤玖安依旧是尊贵的公主，即使只是一个空壳子。她不敢向皇帝告状，是因为国公府已经败落，她对皇帝来说没用了，而皇帝目前还不敢动我，这么多年来，他用我牵制国公府，可没想到他让凤玖安嫁的不是一条狗，而是一匹狼。”
褚宴时的话说得不紧不慢，却句句说在谢芳华的心上，这个男人对于局势的分析明显清楚而有条例。
但她没想过褚宴时会同她说这些话，这个行为颇有些怪异。
“但若是大衍皇帝知道了凤玖安过得不好，甚至与一个府医私通，你猜他会怎么做呢？我告诉你，他会将我的驸马位置毁掉，再杀了那个府医，让凤玖安孤苦伶仃，毕竟已经是一颗废掉的棋子。这个千载难逢除掉我的机会，这只老狐狸自然不会放过。”
谢芳华看出来一点端倪，褚宴时的双颊通红，这时也已经没有再自称本王，眼神也有些迷离，这是。。。喝醉了吗？
喝醉的人怎么可能这样思考。
也许是褚宴时的压迫感还是太强，谢芳华还是没有伸出手去试探他是否真的喝醉了，她真的没想到褚宴时已经深谋远虑到这个地步。
“若是我真的被皇帝降罪，背了这个黑锅，本王会要了你的命。”
褚宴时最后一句话杀意迸发，迷离的眼神仿佛瞬间清醒，谢芳华打了一个寒颤，她知道褚宴时不是在开玩笑。
“王爷，妾身已经知道不能再犯错了，魏先生与姐姐肯定没有关系，之前都是妾身的猜测。”
褚宴时听到谢芳华说“魏先生与姐姐肯定没有关系”的时候，神色立刻缓和下来。
他是在不自信吗？就算之前魏明贤言之凿凿说他没有与凤玖安私通，他也是不相信的吧。所以他才会在暴怒的边缘，一直压抑自己的情感，甚至开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