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第二份资料，姚副总差点儿昏过去。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姐妹团”抱团勾结掏空公共财产中饱私囊的行为，以及捏造罪名排挤男性同事的行为。
此刻，两条路摆在姚副总面前。
要么向陆杰辞职，和老公经营他的厂子，罪名是肯定不能认，因为金额加在一起怕是够了入狱的条件。
要么想办法获得陆杰的谅解，避重就轻，将责任甩在其他姐妹身上。
确实不太够义气，可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种时候姚副总管不了那么多了。
“陆总，我有罪。”姚副总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之后，决定部分坦白。
“排挤男性的事儿，我确实干过。因为我想给女同胞争取一些上升的机会。这么多科室都是男人当家，我作为二号领导，和他们沟通的时候还是有很大难度，因为思维方式不一样嘛。所以我排挤男性的根本原因是想着能让分公司的工作流程更加顺畅，而不是为我的私利考虑。”姚副总道，“当然，可能有些女同志误解了我的意思，做出了一些过分的事情，我可以向那些男性道歉。”
“是这样啊？”陆杰慢慢点点头，“这么说，冤枉你了？”
“我肯定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不能说冤枉，这是陆总对工作精益求精，对我的鞭策，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姚副总拍马屁的动作娴熟。
陆杰心中好笑。
对付这样的人，根本不用多想，只需要一个办法就够。
就在此刻，会议室外，两名集团总部工作人员带着一名女性中层缓缓走过。
门开着，姚副总看得一清二楚。
对方恰好是姐妹团成员。
“报告陆总，她已经承认了。”一名工作人员向陆杰汇报。
接着，他看了姚副总一眼：“她说，她之所以那么做都是姚副总要求的。”
“胡说！”姚副总尖叫道。
陆杰眉头一皱：“姚副总稍安勿躁，你都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怎么就急着否认？”
“不管她说了什么，只要提到我，就是污蔑。”姚副总显然对“囚徒困境”没有抵抗力，立刻甩锅，“她是成年人，做什么事儿难道还需要听我指挥吗？这是诬陷！我会起诉她！”
“陆总，您列出第13号和15事件号都是她一手操盘，当时我就觉得她有些动作很有疑点，没想到是吃里扒外。”
“我知道了！”陆杰安抚了姚副总两句，就跟着工作人员走出会议室，径直来到隔壁办公室。
刚才经过门口的那位女性中层面色紧张得等待陆杰处理。
“陆总，她没有说任何有效信息。”总部工作人员建议道。
“不用管了，直接报警。”陆杰摆摆手，“姚副总已经交代了，她没有经手一分钱。”
陆杰扭头冷笑看着面前的女中层：“希望你能吸取教训，在监狱里好好改造自己。”
女性中层面色剧变，最后只剩下深深的失望和愤怒。
“大姐，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想到这里，她高声道：“陆总，姚大姐在说谎，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