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看到柳山雄夫妻俩的到来，柳纯和柳涛没有丝毫的兴奋。
两兄妹一起望着“父母”，面容沉静，表情甚至还带着丝丝防备。
尤其是柳涛。
“爸妈，医生刚走。”柳纯语调毫无波澜，“说让我哥好好卧床休息，明天还有一些检查。”
“好！醒了就好！”谢茹云泪流满面，又不敢抓儿子的手，怕他身体虚弱，只能站在床边上上下下打量，“小涛你受苦了，你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柳涛似乎没有听到母亲的话，眼神直勾勾得盯着柳山雄，半晌才缓缓开口：“爸，你来了？”
柳山雄立刻明白了——柳涛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现在该怎么办？
柳山雄有点儿两难。
如果柳涛还在昏迷，那么作为父亲，他可以做出让柳涛捐出肾脏的决定。
可现在。。。。。。柳涛拿回了主动权。
他怎么开口？
一旁的谢茹云显然也想到这一点，一时之间眼神飘忽，有点儿神不守舍。
“醒了好，醒了好。”柳山雄干笑两声，不由一阵后悔。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就该早回来几天。
柳涛是“精神病”这件事，外人都以为是真的，只有柳家人知道是假的。
所以，在柳山雄面前，柳涛没有继续装。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柳山雄暗暗咬牙，决定不再拖延，直接摊牌。
“我不知道。”柳涛望着手背上的针眼，轻声道，“我不想回精神病院，我也不想回监狱。”
柳涛微微颤抖起来。
柳纯握着他的手，眼中都是心疼。
“爸爸和你做个交易。”柳山雄忽然开口道。
柳涛霍然抬头。
柳纯和谢茹云的心同时停了一拍。
谢茹云知道柳山雄要做什么。
而柳纯是单纯从对柳山雄的了解出发，觉得他一定不会说出什么好事。
“爸，你说。。。。。。”柳涛的声音微微颤抖。
这一声“爸”叫得无比晦涩。
“是谁害得你昏迷，爸爸已经知道了，我发誓会让他得到报应。”柳山雄竖起三根手指，一字一句，“这件事儿，我一直在等待时机，你放心。”
柳涛木然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