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座房靠近大门的一个房间通常用作门房,其他房间主要用来接待客人的。。。。。。我母亲当年就负责那里的清洁工作,她自己住在大门东边的小跨院。”
“当年级别不够,连正门都走不了。”谢茹云淡淡道,“今天你是从正门进来的。”
“规矩真多,豪门啊。。。。。。”柳山雄苦笑道。
谢茹云无悲无喜:“你知道就好。”
“我知道什么?”一股邪火直冲顶门,柳山雄停下脚步低声怒吼。
“我不奢望你理解我,但是请你记住,今天是我豁出去我的老脸为你求回来的机会!”谢茹云道。
柳山雄双眼喷火。
但是谢茹云似乎回到了主场,完全没在怕,冷冷一笑:“虽然我不是他家的孩子,但是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我看着我的母亲为这家人服务,我甚至也学着服务。。。。。。你懂么?”
“我这种身份的人放在旧社会就是家生奴。”
“当他家的少爷找我求欢,你觉得我能拒绝么?”
“我后悔,我自责,可是他再来找我的时候,我依然无法拒绝。”谢茹云自嘲一笑,“所以我只能请他补偿你,致胜光电能慢慢起势,也离不开人家的帮衬,你总不能否认吧?”
柳山雄的五脏快被心火焚烧殆尽。
但他只能咬着牙点点头。
午后,拜访的人少了很多,谢茹云领着柳山雄进屋的时候,和最后一波客人擦肩而过。
这波客人依然是西装革履,一看身份就非同一般。
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指派一名年轻人送客人出门,回头就和柳山雄的视线对上了。
男人眉头微皱,转向谢茹云:“父亲身体不好,现在是强撑着要见见刘阿姨的女儿,你们不要说太多话。和胜奇有话等到结束再说,懂么?”
说完,转身先进了屋,丝毫没有领路的意思。
柳山雄强忍心头怒火,在谢茹云的催促下走了进去。
正堂的布置古色古香,一水儿金黄色的黄花梨,正宗海黄。
空气中是熏香的味道,淡淡的沁人心脾。
柳山雄苦等一上午的疲惫消失了少许,精神微微振作。
中堂挂着一副松鹤延年,因为离得太远,柳山雄也看不清落款。但是从装裱的架势来看,应出自名家。
低调、古朴、奢华。。。。。。这正堂表现得淋漓尽致,不愧是商圈豪门。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家坐在正位,鼻子里插着两根导管,正在用家用制氧机吸氧。他闭着眼睛,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