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座机响了。
齐石起身接电话，刚听了两句，就望向陆杰。
然后无奈得歪了歪头。
挂断电话后，齐石苦笑道：“小杰啊，你还真是个乌鸦嘴。”
“美国的朋友告诉我，当时接生小宁的医疗团队的主治医师，老年痴呆了。两名助理护士一个去世，另一个移居澳洲，说什么都不记得了。”齐石叹息一声，“对方做的准备很周全。”
陆杰皱眉道：“我只有一个问题，姜露和詹思洋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能量？竟然可以隔着太平洋也能找到人脉去做这种事？”
赵毅放下资料，轻轻呼出一口气：“各位。。。。。。现在看来，我们处于绝对劣势了。”
陆杰忽然道：“既然正常想办法已经不行了，我们不如换个思路。”
“陆杰哥哥，你说。”詹宁儿眨眨大眼睛，满脸希冀。
“既然无法驳斥姜露的谎言，我们不如就认了这件事。”陆杰指了指詹宁儿，“宁儿你现在就是个未成年人。”
“那官司的核心就从证明姜露造假，转移到了监护权的争夺上。”
“齐伯伯。。。。。。”陆杰半转身看着齐石，“你如果主动争夺宁儿的监护权，有多大把握？”
齐石望向赵毅。
后者愣了一下，抿着嘴斟酌一番，才开口道：“不得不说，陆总的思路确实可以。齐总。。。。。。詹永楠生前有对你说过类似的事情么？录音或者视频，您是否有留存？或者书面委托？有么？”
齐石认认真真摇头：“永楠活着的时候，经常带着宁儿到处跑见世面，怎么可能会将宁儿的监护权让给别人呢？”
“或者。。。。。。”赵毅调整了一下坐姿，“有类似托付的话，也行！哪怕没有留下证据，您身边有人听到了，可以替您佐证，这样我们也能操作一下。在宁儿这种监护权官司里，詹永楠的个人意见才是决定性的参考！”
“哪怕詹永楠说过，让你帮帮宁儿这种话，都可以！”
齐石被问得一脸纠结：“说。。。。。。应该是说过类似的，但我拿不出证据来。”
赵毅只能点点头：“那。。。。。。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詹宁儿有些焦急：“齐伯伯，您再想想看，有没有您忽略的证据？”
齐石拍拍詹宁儿的手：“孩子，稍安勿躁，伯伯再认真想想。”
陆杰忽然面色古怪得开口：“那个。。。。。。赵律师，您说我这个年纪，合适做宁儿的监护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