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出品以自己名字命名的葡萄酒。
他要在国内创立一个有内涵的葡萄酒品牌。
他要在女儿出嫁的时候，为她准备一整套够年份的好酒，那该有多酷？
直升机旋翼带起了巨大的气流，地面灰尘四起。
詹永楠的视线从葡萄园上扫过，有工人正在做葡萄冬季修剪，他们都是专业的，甚至世世代代都在做同样的工作。
国内不少颅内脱籍者，对这种工作羡慕到了极点。
“只是谋生罢了。”詹永楠喃喃道。
富人在任何地方都会活得很滋润，而穷人刚好相反。
任何地方，他们都会体验到同样的焦虑和无望。
“轰！”
直升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詹永楠下意识问道。
翻译立刻用德语问飞行员。
飞行员眉头紧皱，摆了摆手说他也不清楚。
“轰！”
又是剧烈的震动。
即便连詹永楠都感觉到直升机正在失速下坠。
此刻，直升机距离地面大约有五百米，飞行员一边大吼着一边奋力想要拉起直升机。
在飞行员狂暴的操作下，直升机似乎抬升了一点点。
詹永楠的眼睛瞪到最大，犹豫了仅仅一秒，就开始拨打手机。
直升机剧烈的晃动，让詹永楠几乎无法顺利调出律师的号码。
手指，终究还是按到了一个号码。
几千公里的距离，放在电信设备上，延迟可能不到两秒。
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耳边是客户飞行员和助理的惊呼，詹永楠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将走到尽头。
他只能拨出这一通电话，只能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