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在乎。
“本宫的教养再如何,至少不会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
祁阳顿时涨红了脸,“你,我难道说的不是真的?你没收到李顺逸的信?”
虞温微微点头,“收到了。”
他像是抓到什么把柄似的,冲到床榻边,跟告状一样跟李承烬说,“你看你看,我就说,他们俩肯定勾搭上了。”
那人半靠在床榻上,听到他的话轻咳了几声,窗户大开着,落进来的阳光给他脸上渡了一层浅金色的光。
他微微掀着眼皮,脸上还有病态的苍白,瞳孔又黑又沉,只是看着她时,有一丝愉悦的笑意。
声音嘶嘶哑哑,“阿温。”
虞温嗯了一声,走上前去,堪堪停在他面前,伸手捏住他的腕子,不多时开口道,“要回盛京了,能撑住吗?”
“有你在,孤就能。”
“你疯了?”祁阳气的头顶冒烟,“他好不容易才好一些,你非要走那么急,纯心报复是不是?还是你觉得把他拖死了,你就能嫁给李顺逸了?!”
“本宫若是想,谁能拦住?”虞温收了手,不动手色的往袖子里藏了藏,笑看着他,“你以为你能拦住?”
祁阳面色古怪,刚要开口说她这话说的实在狂妄,还未说出来,一道微哑带着不耐的声音先插了进来。
“祁阳,你可以走了,孤无碍了,让你的人也跟着撤走吧。”
祁阳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气的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快步离开。
“他是无心的,人不坏。”
“臣妾知道。”
李承烬又咳嗽了两声,朝她伸手,虞温将手放在他掌心里,带着粗粝的感觉轻拂着她的手面。
“怕吗?”
“怕什么?”
“我死掉。”
他说的十分轻巧,就像是在问晨起有没有用早膳一样简单。
可还是让虞温垂下的长睫颤了两下。
她没有回答,反问道,“那你呢?殿下呢?殿下怕自己死掉吗?”
问出这句话,虞温又觉得好笑,哪有人会不怕死的,她这话实在多余。
本想找个别的由头岔过去,刚启唇,就听到他沉沉一笑,“不怕,老天爷不收我的命,我的命硬着呢。”
“我只怕我死了,你会哭。”
“你会吗?”
虞温又回想那一天推开隔壁的房门,她似乎比平常更加冷静。
冷静到能吩咐好很多事情。
到最后也只是焦躁怎么去回这份情。
“不会。”虞温淡淡开口,又多加了一句,“殿下又没死。”
“如果呢?”他很执拗的问。
“没有如果。”
李承烬抿紧了唇,有些生气,他见过虞温哭,在她和李顺逸的成婚之日。
那人明明只是醉意的随口哄她两句,她都能感动的泪眼斑驳。
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李承烬感觉喘不过气,缓了好一会才磨着后槽牙说,“你不哭,是不是真想着我死了好嫁给李顺逸?你高兴所以才不哭?”
满满的醋味。
虞温失笑,“你又没死,干嘛非要我哭?别总是提他,不嫌晦气?”
他只是想她能多在乎他一点。
如果他死了她都不哭,不恰恰证明她根本就一点都不在乎他吗?
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涌上来,他握紧她的手,带着点委屈问,“所以他为什么给你写信,你看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