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燥热。
虞温笑笑,说了一声好。
她倒也不是嫌药苦,只是经常喝,嘴里都是药味实在难受,就有些抗拒。
肩上动一下就刺痛,虞温索性合衣躺下了,醒来时身侧多了一个人。
“殿下怎么过来了?”
他伤的比她重太多,竟还能起身从长乐殿过来,长乐殿离明月楼可不近。
李承烬半靠在床榻上,虚弱的咳了一声,嗓音哑道,“你不来见我,我只能来见你,我不来也不知道你受了伤。”
“一点小伤而已。”
“那为何不告诉我?”
虞温摸了摸鼻子,她心里觉得实在没必要,就算说了他也做不了什么。
但这话出口实在伤人,她便说,“臣妾一时忘了,殿下别生气。”
他看了她一会,语气越发沉,“我不是生你的气,喝药吧。”
李承烬将药碗递给她,情绪波动的厉害,喉间不断涌上血腥,都强压了下去。
他气的是他自己。
他没护好她。
一碗药实在苦的厉害,虞温拧着眉,玉素又端来一杯清茶和桂花糖。
她漱了口,捏了一颗放在嘴里才回头问他,“殿下今日可喝药了?”
“喝了。”李承烬盯着她卷着桂花糖的小舌,突然觉得燥热,移开视线道,“怎么会受伤的?”
虞温想了想,将今天的事和清湖的事都如数的告知了他。
自己的亲爹杀了亲娘,亲娘还死的不明不白,是谁都无法接受。
李承烬低着头,睫毛掩住眸子,看不清神色,不多会,他握住她的手,抬眼间水汽弥漫,“阿温,抱抱我。”
“。。。。。。”
被这样看着,虞温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念着他有伤,只能小心的靠在他胸膛上,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会心软吗?”她问。
“不会。”
李承烬拥着她,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其实我见他的次数很少,他并不喜我,他心里的太子也不是我。”
虞温也能猜到,如果不是先皇喜爱,他不可能当上太子,但若他不是太子,到廖国当质子的也就不会是他。
这本就是个死局,先帝并不知道他的喜爱和教诲会让李承烬做出这样的选择,从而让他前半生受尽苦难。
赤诚的选择并无错,错的是懦弱不敢出征的皇帝和卑劣阴险的敌国。
“没人爱我的,阿温。”
虞温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颓然气息,抬头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撞上他深邃的眸子,一时凝住喉。
他的手移到她后脖颈,就这样低头吻下来,浅尝辄止,又一发不可收拾,她的贝齿被撬开,吻的越来越深。
殿内的丫鬟全部识趣的离开,白色的纱帘被一层层放下来,烛火晃动,只照的两人紧紧相依。
许久,一只柔夷的手捂住了他的唇。
“。。。。。。够了。”
李承烬哑声低嗯,牙齿咬碎了桂花糖,耳根红的厉害,含糊道,“很甜。”
“。。。。。。”
虞温打了他一巴掌。
“疼…”
他又捂着脸眼巴巴的看着她。
虞温瞪他一眼,索性不理他,钻进被窝里冷声道,“睡觉!”
身后的人挤过来挨着她,闷闷的说,“阿温,我说的都是真的,没人爱我。”
虞温闭着眼不回答。
昏昏欲睡间,又听到耳边一声叹息。
“阿温,你爱我吧,要不然我也太可怜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