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唯一。
“前几日不是想着出宫？如今朕准许你出宫，你又不愿意了。”
“前几日是有要事，如今早就过了，还有什么可出宫的理由？”虞温语速慢下来，微微抬头，“还是说，皇上怕？”
李承烬道，“朕怕什么？”
他心里分明，却还偏要叫她挑明，倒显得她心思深重一般。
虞温笑笑，“皇上是怕臣妾留在宫中会对周晴儿和小皇子下手吧？皇上大可放心，臣妾和周晴儿的恩怨早就了了。”
他转身看着她，似乎在辨明她话里的真实，虞温也由他看，一双眼清明无畏。
“你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
虞温叹气，“是真是假重要吗？皇上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臣妾罢了。”
“你要朕如何相信你？”他走近，俯身，呼吸砸在她脸上，却透着冷意。
“你口口声声说不知道周晴儿在哪？她到底不还是在你手里？你带走了她，却屡次不认，你要我怎么信你？”
虞温垂眸一笑，“好吧，就算臣妾骗你这一次，皇上生气了？可臣妾并没有伤害周晴儿，她…”
话顿了一下，继续道，“她不是好好的吗？你的儿子也好好的。”
“你会甘心让她们好好的？”
“臣妾什么时候在皇上眼里这样坏了？”虞温说，“不过皇上这样认为也是正常的，毕竟臣妾铁石心肠，皇上不止一次说了臣妾心狠，是吧？”
“难道不是？”李承烬凝神，轻笑，“谁会有你心狠？朕以为你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该捂热了，但显然，并没有。”
虞温笑笑不接话。
“不出宫，下次就没机会了。”
“真的？”
“你以为朕跟你玩笑？”李承烬面色冷淡，似乎在提醒她，也在提醒自己。
“有些东西早就不是以前的模样，皇后该知道收敛才是。”
虞温捏了一下指腹，唇角带笑，“比如呢？皇上独一无二的宠爱？如果臣妾说，臣妾后悔了呢？”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冷嗤一声，“你会后悔吗？”
“如果真就后悔了呢？”
李承烬没什么感情的笑，完全没把她的话当真，“虞温，是你不要的，过期不候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她当然懂得这个道理，遗憾的笑笑，“那真是可惜，臣妾和皇上有缘无分。”
李承烬看着她，只觉得她越来越圆滑，脸上像戴着一副面具，谁也看不透她真实的想法。
是真是假，也让人难以分辨。
“好好做你的皇后，朕说过的话不会变，不要再去动周晴儿和她的孩子。”
虞温想了想，终于想到他说过什么话，他曾经说过他是她唯一的妻子。
也是，一个就算自己不爱的皇后，也能算得上他唯一的妻子。
他确实说话算话。
后宫安生了几天，小皇子的病刚刚好不久，这一夜又突发咳嗽，吐的奶里都是血丝，周晴儿再忍无可忍，直奔养心殿。
“皇上，瑞儿咳出了血，他是您第一个孩子，您难道不心疼吗？还是说在皇上眼里，皇后比您的儿子还重要？”
满腔的愤怒让周晴儿再无理智可言，她字字句句带着嘲讽和尖锐，和以前的周晴儿根本不是同一个口吻。
李承烬不动声色，“皇后这几日并没有出过坤宁宫，小皇子咳血是不是另有原由？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