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师妹。
“朕有些事想不明白。”
李承烬将香插到香炉，看着他，“人死之后，缘分真的就尽了吗？难道没有来世再续前缘的可能吗？”
空寂大师一笑，“人死如灯灭，哪里还有来世可言？就算真的有来世，不是你的东西，注定不会留在你身边。”
“是吗？”他垂眸。
“世间万物都是既定的，人的姻缘，生死，也是一样，强求不得。”
强求不得吗？
就算李顺逸死了，她的命定之人也不是他，所以就算他强求，就算他做的再多，把自己的一颗心掏出来放在她面前。
也都是徒劳无功。
“多谢大师。”
虞温休息了一天才觉得身上有点力气，玉素伺候她起来用膳，边布菜边说。
“皇上昨日一早就去了佛安寺，听小福子说是小栓子的祭日。”
玉素想说皇上不是故意不来看她。
虞温嗯了一声，兴致恹恹，用过膳，她让锦雀将张九带了过来。
“幻叶死了，你应该知道吧？”
张九跪在地上，垂着脑袋，头发乱糟糟的，“草民知晓，皇后娘娘，您想问什么都可以，能不能放了阿武？”
人总会为自己的弱点妥协，张九的弱点就是阿武，他也不会包庇幻叶。
“他是死是活，全在你。”
“草民不知道您和幻叶有什么仇恨，当初她浑身是伤的在桃村外，是草民救了她一命，阿武被拍花子拐走，是她救了阿武，草民才留下她。”
“晴贵妃中的毒是草民研制的，是她偷拿，她原本应该是害您的，结果害了晴贵妃，又想利用晴贵妃伤害您，所以才将草民牵扯进来，让草民救了晴贵妃。”
张九抬头，“草民只知道这些。”
一句都不在重点，虞温有些烦躁的捏了一下眉心，“那本宫的毒是不是也是她偷了你研制的毒药？”
偷了张九的毒，又交给李顺逸，让李顺逸给她下毒，想要一直桎梏住她。
“不是。”
张九摇摇头，“您身上的毒是草民师妹研制的，她一直跟在师傅身边，是个很聪明的人，草民是瞎子，没她学的精。”
“所以你解不了本宫的毒。”
“是。”
“你师妹呢？”
“从师傅身死的那一刻，她就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虞温沉思片刻，“你师妹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让人记忆深刻的特征吗？”
“师傅姓陇，她跟师傅的姓，叫陇晴，性格很讨喜，今年应该十七岁。”
陇晴，也带个晴字。
十七岁，周晴儿也是十七岁，且周晴儿失忆之前一直是跟着李顺逸的，所以李顺逸能轻易拿到她的毒药。
所以解药，也在她手里。
当时李顺逸在东夷，周晴儿不可能到东夷来，那只有一个解释，这毒药在周晴儿失忆前就已经在李顺逸手里了。
似乎一切都要浮出水面。
“本宫不会伤害阿武，但本宫要你做一件事。”虞温看着他，“你应该知道周晴儿脑子里有瘀血吧？”
张九点头，“知道，皇贵妃似乎并不知道，当初草民提醒幻叶，幻叶并没有告诉皇贵妃这件事。”
“本宫会让你进太医院，你替下徐太医，全权负责晴皇贵妃和皇子的安危。”
张九脸一白，心想皇后娘娘不会是让他悄无声息的杀掉皇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吧？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