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泄露。
玉素一大早就气的不轻，在门口唉声叹气好久才进来，她一出现，虞温将未写完的纸折了塞进了一旁的书册中。
“怎么了？”
见她苦着脸，虞温问，声音清淡的没有起伏，玉素更拿不准她的心思。
也不敢主动提起让她伤心，只说，“这几日有些清风，赵妃在御花园放风筝，娘娘要过去散散心吗？”
“不去了，你若是想去看，就跟锦雀一块去看看吧。”虞温疲惫，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偏生有那不知趣的来打扰。
先后两次皇上都没有责怪周晴儿，她心里的怀疑早就在因为清晨的圣旨一扫而空，她不是傻的。
过去封皇贵妃一定是诞下几位皇子的，她还未生下孩子阿烬哥就将她封为皇贵妃，想来是因为昨天的话内疚。
他肯定是一时气极了，被皇后挑拨两句，回去又想通了才补偿她的。
周晴儿不请自来，明眼人都看出来她身上的皇贵妃服制和皇贵妃的冠冕。
摆明了是来显摆的。
“姐姐的病怎么样？”周晴儿不经意的抚着头上垂落的珍珠发钗，面露关心。
“那张神医是个医术高明的，轻易的就能解了臣妾的毒，倒是治姐姐的病废了不少功夫，臣妾真是替姐姐担忧。”
经过昨日一事，虞温的毒发作的更厉害，往日吃些酸枣压压还能用些饭，如今看一眼就止不住呕血，更尝不出滋味。
“张九是你的人？”
“姐姐冤枉，张九是芹香的的老乡，芹香是姐姐从内务府拨来伺候臣妾的人，张神医又怎么会是臣妾的人呢？”
虞温沉沉的看着她没开口。
周晴儿并不在意她的视线，她看只能说明她在意，她不看才不好。
“姐姐觉得这身皇贵妃服制如何？漂亮吗？臣妾看着比皇后的服制都华丽，还有这个冠冕，真是好重啊。”
她捏了捏脖子，又像是回忆什么似的，自顾自的笑了，“昨晚臣妾和皇上有些不愉快，还以为皇上不会哄臣妾了，结果一大早就给了臣妾一个这样的惊喜。”
这就是他给她的交代。
虞温眉眼浮上不耐烦，“知道了，不用再提醒一遍，没事就赶紧滚。”
“姐姐别生气，您不想看见臣妾，臣妾这就走。”周晴儿起身告退。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阿烬哥永远都是喜欢她的，在她和虞温之间，阿烬哥也永远都会选择她。
而虞温，她最好伤心的死掉。
这样才会皆大欢喜。
徬晚，张九照例抓了草药过来，他又改了一张方子，今天是新的。
虞温随意扫了一眼，视线落在他清透的眼睛上，淡淡开口，“张神医身为大夫，应该没少治病救人吧？”
张九不卑不亢，“身为大夫，治病救人是草民的本分。”
“大夫…”虞温一笑，“大夫能救人也能杀人，张神医杀过人吗？”
他身子一僵。
虞温道，“看来是杀过。”
“草民…”他语气艰涩，又不知道从何解释，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杀过人，所以对人命也没那么在意对吧？”虞温不急不慢的捻起一粒药材。
“本宫跟你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要将本宫的药方泄露给晴贵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