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雪嫚在震惊之余，只觉得更加摸不着头脑。
“这你也能猜出来？”
叶飞扬淡淡一笑，继续解释：“其实不难，当天双方交易时，天已经全部黑了。就算有灯光的照耀，也不能完全查看出那批古玩不对劲，当然就这么买了。”
“不用猜都知道，他们大概率会装成受害者，故意说要告欧阳树他们，其实是在骗取警察的信任和同情，想早点脱身而已。”
实际上，发生事情的那一天，叶飞扬就已猜到会是这种情况。
听完这番解释，张雪嫚似乎在思考什么，眼神直直的盯着叶飞扬。
“混古董圈的就没一个不精的吗？一个个这么会钻法律漏洞……”
“并不是，这个圈子鱼龙混杂。况且，其他圈子也有不少这类人，这种现象难道还少吗？不过少许有良心的，才会遵守法律法规。”叶飞扬表情严肃道。
虽说张雪嫚平日看起来直愣，可也立马听出了叶飞扬的言外之意，不由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开口问：“那，那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闻言，叶飞扬冷哼了一声，神态中带着一股淡淡的冷漠：“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人往往也是兼具多面性的。而人性的善恶与否，与所处的环境有着密切关系。”
“世间大多数人，一生都在追逐名利。只有极少数才能真正做到，无畏世俗，淡泊名利。当然了，我也无法做到。”
“这些年来，我见过了各种善和恶，只知道人是善变的动物，一瞬间的想法就能使其改变原则。总之，人无完人，我只求做到问心无愧。”
听到这里，张雪嫚不由发出疑问：“问心无愧？意思是，你现在也是追求名利的俗人了？”
“算是吧！”叶飞扬淡淡道。
“可你也说人是善变的，没准儿下个阶段，你的目标就转换方向了呢？”张雪嫚继续道。
“呵，来日之事无法预料，我也不想去想那么多，过好当下的生活就行。”
叶飞扬似乎回答得很模糊，这也让张雪嫚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不知怎的，她居然感到些许失落。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散了，起码目前，她对叶飞扬心存感激。毕竟，对方帮了自己不止一次了。
很有可能，两人很快就能再度合作。
张雪嫚决定去找高四眼，趁这个机会，将计划告知了叶飞扬。
经过一番思索，叶飞扬打算先把妹妹接到这边来，然后给她办好入学相关手续。安置完这一切后，再从长计议。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才从咖啡馆出来，分别离开。
翌日清晨。
叶飞扬随便刨了几口饭，就驱车往回春观行驶而去。
由于时间太早，他下车后发现，回春观此时还大门紧闭。
敲门声持续响起，这引起了回春观内道士的注意。过去开门，便看到了矗立在门口的叶飞扬。
关于叶飞扬和唐望岳是好友的关系，这道士知道的一清二楚。
见他手提檀香，不由露出了无奈神色：“这还没到我们开门的时间呢……”
闻言，叶飞扬作揖，一脸赔礼笑容道：“抱歉，我的确是要事在身，想找唐望岳，还请道长你谅解，麻烦转告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