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不解,眸光在布料上看来看去。
“娘,手里的活计先放一放,这两日先给孩子们做身里衣,你和爹的也做,剩下的布头也别仍,我有用。”
“这布料有啥精贵的?”
峦星河把布料送过去,钱氏放到木头桩上仔细摩挲了一遍,但无论如何瞧都觉得很是寻常。
“是那管事悄悄送给我的,说是宫里的主子们才穿这种布料,就是下雪也不会冷,如此好物件儿说多了不好,咱们更不能与外人说道,免得惹来……”峦星河讳莫如深的举起手划过脖子,吓得钱氏瞪圆了眼睛,拿jsg着那布料就跟烫手山芋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穿在衣裳里,你不说谁看得出。”
吓唬完了,峦星河又开始安慰人。
“对对对,多亏咱们住在山里,要是有个邻里啥的,早被人偷听了去。”
布料有多神奇没穿上身时钱氏不知,但见儿子如此正颜厉色,心下也多了几分着急。
这下子,草料也不切了,拉了最小的两个孩子就往堂屋走:“我先给两孩子做,争取过两日便能让孩子们穿上。”
有这几卷布料吊着,峦星河为何能满院子溜达的事钱氏也顾不上多想了。
等峦老头回来看到蹲在廊下切草料的峦星河,吓得肝胆俱裂一声惊呼,大家这才反应过来,人已经活蹦乱跳了。
“你娘这是忙啥呢?”
惊吓过去,峦老头从院中的水缸里舀水出来洗手,眸光不时看向堂屋里忙得抬不起头的人。
“爹,你看这天,估摸着过几日要下雨啊。”
峦星河不答,反而是抬头看着天。
天乌蒙蒙的似是蒙了块灰布,云层不厚,但瞧着完全没有要散开的痕迹,照这样下去,过两天肯定有场大雨。
冬天里下雪是好事,但下雨就一定了。
“我正想说这事,方才我仔细瞧过天,估摸着是有场大雨要下,还想着要不要进山多砍些柴火回来,一下雨家里就冷得很。”
山里纵使有万般好,但冬天比山下冷了不止一星半点,大人还能挨过去,孩子们就只能成日里躲在屋里烤火。
一旦冻得受寒发热,山里想要看病比登天还难。
昨日那老大夫肯走这么一趟,还是顾家花了大价钱才请来,若换成栾家,恐怕半数家当都要花出去
峦星河跟着点点头道:“爹您趁这几日修理下后院的鸡圈,别让鸡鸭淋了雨,砍柴的事儿交给我。”
峦老头年轻时为了活命,学过不少活命的半吊子手艺,家中这几间石头做地基的泥瓦房就是其一点一点盖起来的。
峦老头担心地看了眼峦星河的腿:“你这腿……”
抬回来时那血都黏糊在裤子上了,这才过了一夜,咋可能就恢复如初了呢。
“儿子身子壮,睡了一夜早已无事,不信您看。”
曲腿蹬地,向上发力,峦星河轻轻松松摸了下柴房的屋檐,接着身子朝后一歪,抓住柱子转了圈,人已经落到了廊下。
峦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