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余呢。”
谢兰因自己抿了一口,再递给寒无见。
寒无见低头笑了一下,突然摁住额头,他想逃避什么事的时候总会这么做。
“他不爱我。”
寒无见低声笑了起来,慢慢变成哽咽,“你知道吗,他其实一直在忍受我。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也许他和随便哪个乞丐相处都要比我和谐自然得多,他每次靠近我都要克服心底无法言语的困难。他更喜欢阿暮,他并不是自愿来靠近我的,我一直都知道这些。”
“他不爱你,那你也不用爱他好了。”
谢兰因道,“难道不会更轻松吗。”
“也许你还不太明白。”
寒无见道,“那种破碎幻灭的感觉。也许我一辈子守在边境永远不回来,离他远些会更好,距离总是伤人。不过你说的对,”寒无见转脸向谢兰因,“要是我晚生几年也好了,同你也可以少些罪孽。”
“对我来说,早晚都无所谓。”
谢兰因盯住寒无见的眼睛,把唇贴了过去。
酒杯摔落在地,两人都没管。呼吸纠缠间,衣服已经层叠剥落了,寒无见抓着帘幔低声叫了两声,修长有力的腿勾在谢兰因腰侧,一下一下地颤动。
两番过后,谢兰因把寒无见箍在身前,吻着他的脖颈,两个人汗涔的身体还紧贴在一处,谢兰因含糊地喊了一声“老师”。
“别……别啊,别叫老师……”
“放松。”
谢兰因的手指在身前人起伏的腰腹间打转,“没有别人,别这么紧张。”
寒无见喘的还是很急,毫无技巧。谢兰因把他压在床榻间,寒无见伸长裸臂抱住了谢兰因的脖子。
“其实那天,只是随便说说。”
事后,谢兰因道,“我不想父王知道你的事,有很多人盯着我。我以为你知道,我是说我那么说的意思。”
寒无见“唔”了一声,他做爱之后有些微的头疼,也许是酒还没怎么醒。
“老师。”
谢兰因躺在寒无见身畔,勾弄他的头发,“你要不要爱我。”
寒无见偏头看谢兰因,但后者根本不看他,只是顾自纠缠他的头发,像一个琢磨心思的小少年,没多少算计与心机,或者说城府通通不作了数。
“我没爱过别人,我想父亲应该不是很需要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