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余来看望自己的太后养母,例行每日的孝廉问候,和公主一同在莲花池畔喂鱼。
谢池道:“这池子当年还没这么小,二哥最喜欢来这边喂鱼了。据说有助思考文章。”
昔年八皇子不慎落水溺毙,这池子填了几乎一半,到底留下来了,谢庭也没再怎么来过。
谢余拈了一枝枯败荷叶,笑得眉目温和,下一刻便掷入水中。“不见得是真喜欢。”
谢池附和得点点头,道:“这日子,是一天天难过了。”
不知道是在说天气还是什么。
“总不会比阿姊真的嫁去南周更难过了。”
谢池看了他一眼,以示回应。
“所以,有什么是本宫能为陛下效劳的吗?”
“听闻阿姊擅制蛊毒。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一种无色无味、为太医所不能查、却能置人于死地的药?”
“置人于死地的药有很多,但如你所言,并没有。不过,”她略停顿,抬头,“有那么两样东西,能接近您想要的效果。一是一种粉末,南疆药草,人称雀南子,味微苦,冲散即可。少量大补,多量的话……”
谢余挑眉:“置人于死地?”
“不,致人疯魔。第二种,诛黄,无味,仅仅致人脆弱。只不过您要知道,”她笑,“有时候,就是那么一点点风寒,就能取走人的性命。”
“诛黄。”
谢余云淡风轻道。
谢池干笑一声:“这药到底稀少名贵,我可不可以再同陛下讨个赏?”
“什么东西,阿姊尽管开口。”
“我要一个人。”
谢池望向天际,“来帮我驯驯鸟。”
陈相因给景行买了只拨浪鼓,让他别乱动,她有点事,很快回来。寒景行乖乖点头。
陈相因追上前面那个戴面具的黑影,她想知道这个王府的人一直跟着寒无见是什么意思,黑影似乎也察觉她,飞快跑走了。
陈相因想了个好办法,跟着寒无见就行了。那黑影也似乎是监视寒无见一举一动。
寒无见正在看灯会上的题诗,察觉到什么,侧了侧头。
陈相因迅速躲到一张算命铺子后,算命的瞎子把她揪起来:“嗬,小贼,被我捉住了?”
陈相因不想引起寒无见注意,拉过瞎子问:“你是真瞎假瞎?”
“……我半瞎。”
瞎子表示他只是看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