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走开了。寒无见用手指临摹空酒瓶上的花纹,花纹粗糙,不慎雅观,和他儿时触碰过的精致物件都不一样,但也少了那股追求卓然无处不在的压迫感。
旁边有人坐下了,寒无见一个激灵,是谢兰因,谢兰因问他:“你怎么跑来这边了。”
寒无见的失落简直毫不掩饰。他努力扯了扯嘴角道:“我……等人。你又怎么过来了?”
影子阁的选拔在这边,你问我?谢兰因面无表情道:“路过。”
“那你什么时候走?”
“你想赶我走?”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儿快下雨了。”
谢兰因敷衍性抬了下眼,道:“你等的人不可能再来了,你也快走吧。”
寒无见误会了他意思,一把抓住谢兰因:“你把他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都不知道你等谁,你喝多了吧。”
谢兰因打开寒无见的手,寒无见推开他,在旁边吐了起来。
谢兰因深深拧眉:“你该不会是,喝了一天?”
寒无见走过来,想搭谢兰因肩膀,被谢兰因避开了,“脏死了,别碰我。”
寒无见差点栽下去,谢兰因没法,将他拦腰扣在了肩上,在店小二的讶异中走上楼梯。
昨夜去查了卷宗,今日补觉到下午卯时,被拽起来去作影子阁新一批影卫的武试选拔,半道上碰见了寒无见,谢兰因相当心烦意乱,恶狠狠瞪了店小二一眼,“看什么,房是哪间?”
“最,最里边。”
谢兰因把寒无见扔床上,扭动肩膀,刚想走,看了一眼松泛的木窗,想了想还是别让他看见得好,虽然他都喝成这样了。
谢兰因撕下一块白布条,蒙住了寒无见的眼睛,绑紧,正要离开,外面雷声轰隆,秋雨如注。
谢兰因只是短暂地停了一下,床上人回扣了他的手,把他拉了回来。
作者有话说:
酒精和伤心麻醉下才好容易放下姿态的寒将军喜闻乐见地睡错了人。不确定之后的能放出来多少
谢兰因多少有点洁癖和有起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