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目标是前去觐见吾圣……不要再这种奇怪的地方浪费时间了！”
……
莫理恍恍惚惚醒了过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座位上摔下来的，只知道睁眼时，自己已经躺在地板上，原本应该在身下的椅子倒在另一边。
不，一睁开眼，天旋地转，可怕的头痛令她再次陷入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濒临死亡的身体才猛地抽搐一下，把少女从边缘拉回。
“呕……！！！！！！！”
一声徒劳的干呕，并未能丝毫减轻莫理身体的痛楚，像是垂死的生物在做最后挣扎。
莫理能明显感觉到，随着自己一次次昏迷醒来，生命正逐渐脱离掌控。
要死了吗？
就这样，死在这里？
不！
她得活下去！
很自然地，她张开唇瓣，开始跟着施恩楼的声音，呢喃地，如诵经般地，跟读课文……
“……不如无徒之为恩也。为徒者苟见及此。回忆惘极之恩，纵碎身粉骨，亦应报答而拯救之也。然而将何以报乎，曰是有术在。其术为何？曰行大学是已……”
“…………”
“……”
莫理逐渐忘却自己在念的是什么，大脑放空，意识远离。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能起身，并木楞地摆好课桌椅，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不，连精神、意识、思维都不是自己的……
她属于施恩楼。
“我属于这里……”
“我属于这里……我属于这里……我属于这里……”
莫理大声朗读出的每一句课文，都变成归巢的意识，钻入思维和精神空隙里，将其填满。
【我属于这里，是施恩楼优秀的学生】
【我将在此地长驻，直至化为守护墙帷的飞鸟】
【我以此为荣，我以此为信仰，我以此为毕生所求】
【我生而为学，死后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