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理还是感谢了他。
“只有我没死……”老板突然自己开口。
“……只有我没死。”
他身体瘫软，双目无神盯着地面，像是陷入呆滞。
莫理回头和龙水对视一眼，两人保持现在的姿势没动，继续听着老板的话。
“只有我没死……其他人都死了……都被那女孩毒死了……”老板口中含糊地念叨着，语气毫无波澜，听着像是在说一件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
正说着，他突然停了下来。
整个一楼马上变得死寂，只能听到人的呼吸声。
木墙外的过道响起脚步声，是硬鞋跟踩在地面的声音。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她，她回来了……躲躲躲……”老板猛地起身，冲莫理和龙水指着不远处的塑像——大小错落的塑像间有一些不规则空隙，勉强够人躲进去。
老板竟然已经不怕被龙水一脚踢飞，只是迅速催赶两人躲到塑像背后，沙哑的嗓音压低声音说道：“快，快，关灯……别让她发现你们，她回来……她回来了……”
莫理和龙水迅速交换眼神：过道外有人正往里走，老板很害怕这个人，而且还不希望她们碰面。
显然过道里的人危险程度大过老板。
两人警惕地藏进空隙间，关掉手电筒。
黑暗迅速淹没四周。
透过木墙上的雕花窗户，能看到外面有微弱的灯光，不规律晃动着，和脚步声一起往里走，直到从尽头的门洞出现。
光源很弱，发散得厉害，有人举着一根点燃的蜡烛。
因为离得太远的关系，看不清是什么人。
“什么
声音？”
一个女声在黑暗中响起。
莫理认出来那是领班的声音，刚才鞋跟踩在地面上的脚步声频率也对得上。
老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向门洞，借由微弱的烛光，能看到他面对着领班说话：“嘿嘿嘿，晓兰……”
领班打断他问道：“什么声音？我听到你在跟人说话！”
“我，我，我……”老板一边解开身上的木胳膊，一边讪笑着回应道：“嘿嘿，我在自言自语呢。”
“你皮又痒了？又死性不改？还想供着那八爪？”
领班语气凶狠。
“它不叫八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