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事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被穆山显发现了,他自然是不同意的。于是谢景半夜不睡觉,想爬起来改志愿,却发现手机电脑都被收起来了,气得团在被子里哭。
后来没办法,只能接受了现实。
现在想想,真是又糗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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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总算是赶在晚高峰前回了家。家里的阿姨已经打扫好了谢景的卧室,菜也择好了,等着穆山显回来掌勺。
起初她还觉得奇怪,但很快就习惯了。
她这位雇主平时吃的也很随意,早餐和晚餐是她来做,晚餐在公司让助理糗订。但是雇主对弟弟的三餐却从来不含糊,油盐都能精确到克,怎么健康怎么来。
好在谢景也不挑食,只要是他哥做的,哪怕是白灼生菜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用过晚餐后,阿姨切了两盘水果,裹上保鲜膜放进冰箱里;然后把厨余清理掉,再把洗好的碗筷从洗衣机拿出来摆放好;最后再把卫生打扫一遍,就可以下班了。
家里就只剩下了兄弟俩。
穆山显洗完澡、吹了头发后就躺在床上看书,卧室的主灯关掉了,只剩下一盏柔和的小黄灯,暗暗地照亮了床单。
吱呀,门响了一声。
穆山显拉开空调被的一角,谢景就钻了进来,带着新鲜的水汽,和他挤在一处。
“哎呀,有点凉。”
他嘟囔道。
他哥体热,房间的空调温度总要比他房间的要低几度,吹得整个卧室阴凉阴凉的。
“怕冷就回去睡。”
穆山显说。
“不困,不想睡觉,和你聊会儿天。”
谢景往他肩膀处挤了挤,直到皮肤贴上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温热的的体温后才安心。
他抬头,看到穆山显耳朵上戴着耳机,正在听歌,便拿了一只戴上。
是他下午听过的周柏豪的《宏愿》。
“明知怀旧换不到勇气
然而若要放下你如行过赤地……”
如果等到的只得幽怨也是我心愿
如果可将光阴都扭转我未怕酸
……
钢琴悠扬的伴奏像一层一层缓慢遥远的台阶,空调轻微的呼吸声在歌手厚重细腻的嗓音下,渐渐不那么清晰。
谢景跟着旋律轻轻哼了两句,见他哥还在看书,很不满,一巴掌挡在了书页上。
“好不好听?”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