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怡自小就长得很漂亮,现在更是出落得如花似玉,亭亭玉立,加上是刚走出校门,身上又多了一种书香的气息,清丽脱俗,一出场便吸引了何润泽的眼球。何润泽色狼出身,顿时动起了念头,便说虽然他同意了,但必须还要征得其他几位副局长的一致认可才行,要张子怡第二天中午到他的办公室来等消息。
张雪松夫妇当然想不到这个何润泽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张子怡初出校门,哪里知道人心险恶?根据何润泽的要求,两点钟到了他的办公室,心里还忐忑不安地想着,那几个副局长有没有同意。
不一会的功夫,何润泽便叫张子怡进会议室,张子怡刚进去,就被何润泽一把抱住按在了会议桌上,这会议室里当然没有别的人,一切都是何润泽玩的花样罢了。
幸好张子怡在学校里参加过学校办的防狼培训班,出奇不意地在何润泽的膝盖上踹了一脚,才得以脱身。一回到家里,想起在教育局所受到的污辱,张子怡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委屈地哭个不停。
张雪松不在家,陆小红感到奇怪,好不容易敲开了门,张子怡哭哭啼啼地把自己的遭遇说了,陆小红气得差点没当场吐血。晚上的时候,张雪松回来后,也知道了这个情况,当时就要去揍何润泽那小子,被陆小红拽了回来,毕竟女儿还要工作。可是找何润泽这条路是明显行不通了。
陆小红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找陆渐红这个弟弟帮忙,陆渐红毕竟在洪山待过,跟万家青的关系也不错,于是便跟陆渐红取得了联系。
当陆小红说出本意之后,陆渐红随口问了句教育局局长是谁,当时王少强被办之后,他也没关心过。在他知道是何润泽之后,陆渐红很惊讶。出于对这种垃圾的了解,他觉得里面有问题。他是很了解二哥张雪松的,以前混的时候,对于关系的拉拢就很有一套,他肯定找到何润泽。所以他问道:“二哥找何润泽了吧?他不同意?”
“也不是,本来是同意了的。”陆小红吞吞吐吐地还是把张子怡受到侮辱的事给说了。
陆渐红当场差点就扔了手机,这个何润泽还真他妈不是东西,有句老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陆渐红本来已经忽略了他这个人,就像当场他忽略王少强一样,可是现在他偏偏又冒了出来,而且还是以这种让陆渐红最不能接受的碰他家人的这种方式出现,陆渐红沉吟了一下说:“二姐,子怡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你们什么都不要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知道吗?”
放下电话之后,陆渐红忽然觉得自己对何润泽的恨意居然比王少强还要深,很奇怪,他一直以为何润泽已经不在他的视线之内,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放弃对他的报复行动了,现在才知道,那一切都是虚幻的。他居然欺负到自己的外甥女身上来了,这是绝不能忍受的。
想到这里,陆渐红不由笑了,牛达,你消停好一阵子了,看来这事还得由他出马。
牛达有个好处,总是能把事情不着痕迹的做好,而且一点不留后遗症,这是陆渐红极其欣赏的。陆渐红本来想过通过政治渠道搞垮他,不过一来太耗时间和精力,二来李昌荣坐镇市长,有他在比较麻烦。
在与牛达联系之前,陆渐红打了个电话给万家青,万家青正在开会,是他的秘书接的电话,他不认识陆渐红,口气很生硬:“万书记正在开会,过两个小时再打过来。”
陆渐红忽然生起了调侃之心,说:“你是他的秘书吧?你能代表得了万书记吗?看来我这个投资要考虑一下是不是放到洪山了,麻烦你转告万书记,我们的约见取消了。”
秘书一听这话,脑袋立马懵了,支支吾吾地说:“呃,这个,请问您是哪位?万书记真的在开会,要不我跟万书记汇报一下,一会再跟您联系?”
陆渐红不再理他,直接挂了电话。
五分钟之后,万家青便回了电话,笑道:“渐红呀,你真是的,都是县委书记了,还吓我的秘书。”
陆渐红哈哈笑道:“我只是跟他开个玩笑,就把他吓成这样。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是投资商,他这样的态度,搞不好真能搞黄投资呢。”
万家青不再纠缠这事,说:“老弟,很少见你主动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陆渐红很随意地说:“万书记,你那个事现在怎么样了?”
万家青知道陆渐红说的是什么事,叹了口气说:“这事还要靠老弟给我帮忙呀。”
“万书记,我建议你的动作最好能快一些,过两天我会去市里一趟,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提这事,不过我没什么把握,你也要想想办法。”
“谢谢老弟的提醒。”万家青很客气地说道。
陆渐红打这个电话是有用意的,何润泽这小子必须动,而且一动就要动得他永远也翻不了身,按照牛达的行事手法,这多半又是件无头案。作为李昌荣的私生子,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万家青势必会受到来自于李昌荣的压力,这案子破不了,万家青动一动的可能性就小了。所以陆渐红隐晦地提醒了一下万家青,他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只是不知道万家青能领会多少意思。
第二天,陆渐红便去了市里,在准备到赵学鹏办公室的时候,被李昌荣见到了,笑哈哈地说:“这不是陆书记吗?我正好有点事想跟你谈,正准备打电话给你呢。”
陆渐红心知要谈的事肯定与钢铁厂有关,想到上次李昌荣打来的那个暗示式的电话,就有些不舒服,不过在表面上还是要保持着对李昌荣的尊重的,便跟着李昌荣进了他的办公室。
李昌荣的秘书给陆渐红泡了杯水,便被李昌荣打发走了,然后道:“陆书记,听说你跟悦娜钢铁厂的柳董弄得很不开心?”
陆渐红尽量以中庸平和的态度说:“这是工作上的事,并不是我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