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谁在吵嚷?”
末了一妇人骂骂咧咧走进正堂,身边还跟着一个与虞九嫣年纪相仿的少女。
二人瞧见站在堂上的虞九嫣,具是浑身一震。
孙芷儿皱眉,指着虞九嫣质问:“你回来做什么?!”
“自然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儿可没有东西是你的。”
孙芷儿没想到虞九嫣竟能回来,难道太子还未死?
“你都不姓虞,这府里的一切跟你更是毫无干系,是不是呢爹爹。”
这一声爹爹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孙勤农还未开口,倒是何雪梅先说道:“别的暂且不提,如今你能嫁给太子已经是天大的殊荣和幸事,你不在太子府安分守己的待着,别人会说我们教女无方。”
“殊荣和幸事?”虞九嫣唇边勾起一抹哂笑,“这样好的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你!”
“何况你与我毫无干系,何时轮到你来教导我?”
何雪梅气的怒目圆睁,孙勤农忙不迭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嫣儿既然回来了就还当自己家一样,一会儿一同用午膳吧。”
“这原本就是我家,府门前高挂的是虞府的匾额,爹爹莫不是昏了头忘了吧?”
虞九嫣说的狠厉,不留给孙勤农一丝情面。
孙勤农看起来忠厚老实、为人和睦,其实为人狡猾狡诈,心思险恶,当初他酒后失德与何雪梅行苟且之事,东窗事发他却怪是虞九嫣娘亲终日待在药房行医制药,忽略了他。
虞满棠心中当真为此愧疚了许久。
后来何雪梅怀有身孕,又被赶出家门,孙勤农便偷偷将她养在别院,金屋藏娇,一藏便是十四年。
显然孙勤农的脸色难看了几分,但仍旧和气笑着,“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
如此虚伪做作、假仁假义的模样看了直教虞九嫣作呕。
“一家人?在我受人诬陷,没入浣衣局时,在娘亲被人构陷,锒铛入狱时,在你和这个女人暗中苟且,贪没虞家家产时你可曾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孙勤农脸色难堪,“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