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铺伙计错愕的道:“哪有什么余粮,能填饱肚子就已经算是富庶之家了。”
“这两年,淮王连年增收赋税,不知道多少百姓沦为佃户。”
“丢了田地不说,还填不饱肚子,一年到头,每天比牛还累,还落不得几分收成。”
“前段时间淮王谋逆,将南境的边军都带的出去。”
“边境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有大漓越境而来的贼寇,有南蛮流窜至此的骑兵……”
“这几日,每日入城的灾民何止数千……”
宁凡的脸上透着几分凝色,继续问道:“郡守府难道都不管吗?”
“管?”
“管得过来吗?”
“整个淮南之地的灾民数之不尽,又不是一郡之地的事情,如何取管?”
“昨儿个,不少灾民入城,来了一个当官的,还让守军将他们都赶了出去。”
“只要你不来我这,自生自灭便是。”
“呵!”
宁凡的神色瞬间冷冽了几分,二话不说,丢下一块碎银,便直接大步离去。
“唉,客官,您的阳春面。”
“不吃了!”
……
回到蔡府,宁凡便枯坐在小院之中,十一和十二给小丫头洗了身子,换上了新衣服。
蔡琰坐在亭中,看着一脸深沉的宁凡,起身朝着他走去。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刚才出去转了一圈,这两日灵州城内多了不少灾民。”
“灾民?”
蔡琰神色怔了一下,随之怅然道:“世道如此,淮南自古多灾多难,尤其是雨季,几乎每年都有灾民流窜,可如今尚未到雨季。”
“为何会有灾民?”
“因为长年的土地兼并,百姓们的地都落入地主手里。”
“从自耕自种,变成了给别人打工,收成还要上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