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举起那盒温热的桃胶膏,声音清晰而有力地对所有人说:“记住今天的每一个细节,记住我们投入的心力和坚持。从今天起,这就是我们明升桃胶膏生产的‘金标准’。我们的产品,可以成本高一点,产量低一点,但每一块,都必须对得起‘良心’二字!要对得起消费者的信任,更要对得起我们自己的初心!”
没有豪言壮语,但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深深烙印在每个在场者的心里。
试生产成功的喜悦弥漫开来,但这喜悦之中,更增添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和崇高的使命感。他们生产的,不仅仅是一种滋补品,更是一份承诺,一份匠心,一份名为“良心”的无价之宝。
明月看着流水线上开始有序包装的一盒盒桃胶膏,她知道,明升公司从此踏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而她的人生,也如同这历经慢火熬制方才成就的桃胶膏,在放下了情感的羁绊后,淬炼出了更加醇厚和闪亮的内核。
明月知道,公司生产桃胶膏是否完与普济师太熬制的桃胶膏一样,还是由普济师太说了算,明月决定再上桃花山,这次她不是一个人,她带着曹玉娟,康月娇,还带上了女儿念念。
再上桃花山,心境与两天前已然不同,两天前是求最后一味药,现在是带着把那最后一味药加入后生产的产品,求普济师太品鉴。曹玉娟开着车,康月娇抱着咿咿呀呀的念念坐在后座,小家伙对窗外的景色充满了好奇,挥舞着小手。
明月看着女儿,眼神柔软。带上念念,并非刻意,只是觉得这趟行程关乎公司的未来,也关乎一份心境的澄明,让女儿感受这片清静之地,或许也好。
再次踏入桃花庵,小尼姑见到明月一行人,尤其是她怀中的小娃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合十微笑,引他们前往禅房。
普济师太依旧在蒲团上静坐,听闻动静,缓缓睁眼。她的目光先是落在明月带来的那盒精心包装的桃胶膏上,随即,便被她怀中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吸引了。
念念一点也不怕生,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位穿着僧袍、面容慈祥的奶奶,甚至咧开没长牙的小嘴,露出了一个无邪的笑容。
师太那古井无波的眼眸中,罕见地漾开了一层极其柔和而深邃的涟漪。她放下手中的念珠,竟主动向念念伸出了手,声音比平日更添了几分温度:“好灵秀的孩子。过来,让老纳瞧瞧。”
明月有些意外,随即轻轻将念念抱近一些。念念也不认生,伸出小手,竟一把抓住了师太枯瘦却温暖的手指。
那一刹那,仿佛有某种无形的温暖气息在禅房内流淌。师太仔细端详着念念的眉眼,目光似乎穿透了此刻,看到了某些更深远的联系。她轻轻握着念念的小手,指尖极轻地拂过孩子饱满的额角和明亮的眼睛,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眉眼间的神采,竟有几分故人之影……缘法当真奇妙……”
明月心中微微一紧,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师太已抬眼看向她,目光恢复了平时的澄澈通透,只是那份温和愈发真切:“萧施主,这便是你的女儿?甚好,甚好。目光清亮,心性质朴,是个有福的孩子。”
曹玉娟和康月娇在一旁看着,也觉惊奇,她们从未见过师太对谁如此亲近喜爱。
师太这才将目光转向明月带来的桃胶膏。明月恭敬地双手奉上:“师太,这是我们根据您的方子,加上您上次的点化,试制出的桃胶膏。请您品鉴,看是否得了精髓。”
小尼姑取来干净的瓷碗和小勺。师太轻轻刮取一小块膏体,并未立刻品尝,而是先观其色——晶莹剔透,琥珀流光;再闻其香——桃胶的清香混合着辅料的甘醇,自然纯正,毫无人工香精的甜腻。
最后,她才将那一小勺膏体送入唇中,闭上眼,细细品味。
禅房内再次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和念念偶尔发出的咿呀声。
许久,师太缓缓睁开眼,眼中流露出真正的赞赏和欣慰之色:“善。色、香、味、韵,皆是对了。更重要的是……”
她看向明月,目光如明镜:“这膏滋里,我尝到了那味‘药’。是诚心,是耐心,是不欺人的本分。萧施主,你真正领悟了,也做到了。这已非老尼之方,而是你明升公司的‘明升牌桃胶膏’了。此物,可惠及众人。”
得到师太的肯定,明月心中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一种巨大的成就感和踏实感充盈心间。曹玉娟和康月娇也相视而笑,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多谢师太!”明月再次深深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