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放学，刚坐上傅琛的车，就接到了陈慧芳的电话。
“小苓，放学来一趟医院吧，我有事找你。”陈慧芳的声音有点不太对劲。
白苓眯了眯眼，声音有些冷，“好。”
傅琛在白苓旁边坐着，听到了电话的内容。
他牵着白苓的手，嗓音沙哑，“季家有人去找过奶奶了。”
白苓侧头，看着傅琛许久，忽的，唇边露出一抹凉薄的笑，“挺好！”
前座的江时越身体下意识的缩了一下，他感觉那丫头火气上来了。
还是别说话，明哲保身吧。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医院门口。
白苓他们直接去了病房。
陈慧芳见傅琛也一起来了，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傅先生，你们能先出去一下吗？我有话想单独跟小苓说。”
傅琛倒没说什么，“好。”
然后就带着江时越和邢宇去了外面。
白苓坐下来，给陈慧芳剥了一个橘子，没说话。
陈慧芳吃了橘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稍许后，她放下橘子，拉着白苓的手，“让季馨跟你一起去傅先生家里住吧，你们是亲姐妹，也好有个照应。”
白苓抬眸，清透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光，冰凉的唇角渐渐的多了些弧度，她笑了，“好！”
陈慧芳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痛快，有些诧异，“你不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白苓随手捏了一个橘子，塞进嘴里，邪气的问。
陈慧芳，“……”
她多此一举了。
看着她一脸为难的样子，白苓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哎！”陈慧芳叹了口气，“我也是为了你好，小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快乐，其实我挺喜欢傅先生的，我觉得他家室也好，人长的也不错，就是——不太适合你。”
白苓拉起陈慧芳的手，这双手已经布满的褶皱，皮肤也松弛了。
她轻轻抚摸着陈慧芳的手，发自真心地笑，“只要你活着，我就快乐。”
其实她知道，即使没有中毒，奶奶终究也要离开她。
人老了，再好的药也没办法让一个人长生不老。
她没这个能力。
陈慧芳拍了拍白苓的手，想说什么，最终没说的出口。
在病房待了半个小时，白苓就离开了。
傅琛他们还在门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