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青青打来了。
“遇安,你在哪里啊!你都不知道今天的治疗有多痛。。。。。。真的好痛!”电话那边,程青青不停地抽泣着,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遇安,我真的好害怕!呜呜呜,为什么治疗过程会这么痛啊!我感觉身体好痛!你能不能来陪我一会儿。。。。。。”程青青的声音变得愈发委屈,像是撒娇似的念叨着。
听着程青青虚弱的声音,顾遇安心里一怔,属于男人特有的保护欲瞬间呼之欲出。
“别怕,我马上来。”顾遇安干脆利落地话语刚落,便匆匆将车启动离开。
宁溪愣在原地。
他是怎么狠下心的?
刚领完离婚证,他就这样把她抛在这伤心之地离开。
甚至一点犹豫都没有。
程青青随便哭诉治疗的疼痛便能将他轻松唤走。
而她却像是一个生育机器般,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任他凌。辱。
连离婚都由不得她。
宁溪的喉咙里像是吞了一个大药丸,咽不下,吐不出。
心里尽是委屈,不知何时走到了江边。
江边的风景绚烂多彩,宁溪却没有心情欣赏。
沿途的游客都在感叹江边的晚风清凉舒适。
她却只能在刚哭过的面庞感受风打在脸上的疼痛感。
此时此刻,闪烁的霓虹灯仅仅是在衬托她悲惨的内心世界。
宁溪想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擦眼泪,却看到躺在包里的钥匙扣。
长大了人也变得马虎,老是把钥匙弄丢。
这枚钥匙扣是当年妈妈亲手给她别上的。
“小溪,不能再把钥匙弄丢了,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怕被人笑话。”
妈妈和蔼可亲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耳边。
宁溪顾不得擦眼泪匆忙回头,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只有来来往往的车辆匆忙前进。
宁溪眼眶红了一圈。
拿着遗物睹物思人的感觉并不好受。
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