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姊道:“勿虑也。张先生既不说破,必有解救之策。魏相之事,自有君上应承。”
当天晚上,小奴就问了郑安平:“汝所救何人,得罪贵人?”
郑安平当即头皮发炸,问道:“汝从何而知?”
小奴道:“吾见君心神不宁,乃咨之巴姊,其言如此!”
郑安平道:“巴姊何言?”
小奴道:“巴姊言,管令之友,得罪魏相,而管令救之。今事败露,君上乃遣张先生相询。君虽不言,其行已露。先生详做不知耳!”
郑安平道:“此必张先生计于曹先生矣!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小奴道:“曹先生既言于巴姊,必知其详。君其咨之,以为进退之策。”
郑安平道:“恐为所误!”
小奴道:“巴姊言,张先生既不说破,必有解救之意。君其咨之。”
郑安平道:“吾将何言?”
小奴道:“复有何言,但实言之。巴姊既知,曹先生焉得不知。”
郑安平想想也不道理,巴姊知道这事,一定是从曹包那儿听来的;而曹包呢,也不过是从张辄那儿得到的。郑安平回忆了一下自己在张辄面前的表现,心想,他们最多也就是怀疑,自己来个死不认账,谅他们也没有证据。想到这儿,他决定会一会曹包,看看对方都知道些什么,至少自己也能有针对性地制定对策!
于是郑安平对小奴一揖道:“卿所言甚是,吾当往曹先生咨之!”也不更衣,直接起身往前院塾房而来。
叫开房门,曹包迎了进去。还不等郑安平说话,曹包就一脸埋怨,道:“管令差矣。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礼也。又何讳焉!”
郑安平道:“以先生之见,复当何如?”
曹包道:“令可直言,范雎,吾友也,无故受刑,不忍,乃救之。事之不密,泄之,乃出之。君上若有问,臣愿当之!”
郑安平道:“张禄,粟兄等皆识,岂范雎耶?固非家臣,乃亡命者。吾见其有识,乃藏之。前闻为其仇家所索,乃出之。”
曹包道:“张禄非范雎耶?”
郑安平道:“诚非是也。固亡命之徒,未知其名,伪呼之以张禄,以为故家臣。实备咨询也。”
曹包道:“天机实难测也。张先生见管令闻言色变,固以为张禄即范雎也。今恐言于君上矣!纵臣亦以为张禄即范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