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栀柔身上未着寸缕，黑暗中看不清楚的姣好身材此刻完全暴露在楚琰眼前。
她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欢爱的痕迹，艳丽的红痕，淫靡的水渍，都衬得她的身体更加诱人。
“不了。”楚琰的视线略过沉栀柔的身体，落在前方的虚空处，“你先去洗吧。”
他心虚地别开眼，怕自己会忍不住想按着沉栀柔再来一次。
“那我先去洗了。”沉栀柔没有坚持，拿了件睡衣，径直走向了浴室。
用纸巾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自己，楚琰套上刚才自己胡乱扔在地上的裤子，开始整理他和沉栀柔欢爱过后的狼藉——
散落在床边的衣物，凌乱的床单，安全套的包装和未拆开的安全套七零八落地散在床上。
四周的空气里依旧弥漫着缱绻、淫靡的味道，楚琰微眯着眼，一边收拾，一边听着浴室里的动静。
楚琰的听力极好。
即使隔着一道浴室门，他也能清晰地听到沉栀柔放下睡衣，脱掉鞋子，走进淋浴房的声音。
水龙头随之被打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起初只是水声，接着其中就夹杂进了几声低低的呜咽。
借着水声的掩盖，沉栀柔克制着声音，极小声地在浴室里哭泣。
楚琰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走到浴室门口，手搭到门把手。
手指在浴室门的把手上停留了一会，楚琰终究是没有按下去。
他将手收了回来，无力地倚靠到浴室门边的墙上。
即使他现在进去，又能怎么样？
浴室里的沉栀柔一直在低声啜泣。
极轻的啜泣声中，还夹杂了几句模模糊糊的喃喃自语。
沉栀柔将声音控制得很轻很轻，在水声的遮掩下，一般人根本听不到。
可是，楚琰却还是清楚地听见了她在说什么。
她在一遍遍地重复：“书煜，对不起，书煜，对不起，书煜，对不起……”
楚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忌恨自己远优于常人的听力。
沉栀柔压抑的哭声和痛苦的忏悔，仿佛一把尖刀一次次扎入楚琰的心口。
他逃也似地离开浴室附近，回到床边继续收拾床单上的狼藉。
楚琰气恼地将床单上散落的杂物一股脑地扫到垃圾桶中。
空掉的安全套纸盒在床垫上弹了一下，落到地上。
弯腰捡起的瞬间，楚琰看到了包装盒上写的数量——个。
而床上安全套的包装一共只有个，这是沉栀柔和楚书煜用剩下的。
楚琰苦笑一下，捏扁盒子，扔到垃圾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