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水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小女孩递给她一张纸条，眼眶红红的，像只小兔子，难过又委屈，“你看他写的……”
燕秋水打开一看，两眼一黑。
满页的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目……
燕秋水看向那个男孩，那个男孩好像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直视着燕秋水的眼睛，贱嗖嗖地摇头晃脑。
燕秋水拳头又硬了。
她深呼吸几口气，努力地说服自己，不行，我要冷静，对祖国的花朵要温柔，不能随便打，这么个小孩她一拳一个。
不行，好不了了，太难了。
燕秋水眯起眼睛，开始试着反向说服自己，这次顺畅多了。
祖国地大物博，不需要这样的残花败柳。
这哪是什么花朵啊，就是一群散发着腐臭味的垃圾。
现在的孩子就是缺乏老师的毒打。
燕秋水将拳头摁得咔咔作响，脸上挂上舒畅的笑容。
没错，他们缺乏老师的毒打。
第章猎巫计划（八）
谢尚和陆千帆平淡地看着燕秋水，内心毫无波澜。
“算了，我们估计找不到正经工作了。”
“对不起，”燕秋水内疚地低头，“我又没忍住揍人了。”
“和你没关系，”两人看的倒是开，毕竟他们在来的时候就做好了走的准备，“是那些小孩的问题，是这份工作的问题，是这个社会的问题，无论怎样，都不会是你的问题。”
燕秋水愣了愣，眼睛缓慢地眨着。
“走吧，说不定一会天上就掉下两万块钱让我们捡到了呢？”
燕秋水被他们逗笑，“好了，我没事。”
她短短一天的时间听到了太多女性污名化的词语，什么“小姐”“公主”“名媛”……
一些原本美好的词语在这些人的加工下变了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