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桥并没有失去意识，尽管打了麻药，还是可以感觉到虚幻的疼痛。
看到施谷修，他瞪大眼睛，张嘴，烧毁的嗓子发出难听的声音。
施谷修知道被硫酸毁容的人都不会太好，却没想到二哥会变成这副样子。
他瞬间定在原地，无法在往前靠近半步。
“是谁干的？是不是梁言让人干的？”
除了梁言和王瑾锐，施谷修想不到其他人任何可能性。
只有最近把施家逼得节节败退，隐隐崩溃的梁家才会做这样的事，又刚好是这个节骨眼。
肯定是梁言记恨之前二哥帮玉术说话，所以才会报复玉术。
“梁言！我要杀了他！”
施谷修愤怒的低吼，转头想冲出去，迎面撞上进门的施玉术。
施玉术被撞得后退两步，还没稳住身体，就被施谷修甩了一个耳光。
“贱人！这些都是你害的！要不是因为你，施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二哥怎么会被人泼硫酸！”
“贱人！你等着！”
说着，施谷修对着施玉术的脸啐了一口，才匆匆离开。
施玉术靠着墙，瑟缩的低垂着头，等到施谷修走后，小心翼翼关上病房的门，慢慢走到施然桥床边。
施玉术脸颊上印着施谷修留下的巴掌印，施然桥看着小弟嘴唇嗫嚅，眼中带着担心。
对于这个被调换二十几年，安静听话的弟弟，他一直都很喜欢。
“二哥，现在这样，以后你可怎么办。”
施然桥看不清施玉术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对方话语中的担忧。
看着小弟瘦弱的模样，施然桥有些心疼，那种怜惜甚至盖过对自己遭遇的绝望。
然而，下一秒，施玉术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二哥，你已经毁了，那就让这一切好好结束，怎么样？”
“别怕，死亡很轻松的，总比痛苦的活着好。”
他抬脚，像个优雅的舞者，一点一点靠近施然桥的氧气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