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季照临都不喜欢他人服侍得太多,更衣这种事,明明自己来才最称心如意。
“朕不需要你来更衣,朕自己有手。”季照临照常冷言冷语,避开了沈清檀探过来的手。
沈清檀想着女官的辛勤教导,柔柔弱弱道:“圣上,让臣妾来吧,当做是臣妾的报答。”
同时,她的手开始不安分,探往圣上的身上。
季照临想的是把沈清檀推开,可是转念一想,若是推开她,倒显得像是他怕了她。
这成何体统?
他季照临,在这天下就没有过害怕的人。
于是,他闭了闭眼,忍受着沈清檀的手在身上东摸索西摸索,触感柔软,似是没有骨头。
“檀妃,动作快些。”他催促道。
沈清檀的小手从他的外衣与里衣之间穿过,带来似有若无的温度,令人心生异样。
她不满地嘟哝:“知道了,圣上,但是圣上的衣裳与我的不太一样,好难解……”
季照临忍无可忍,掀开眼帘,正色道:“那么,朕自己来。”
沈清檀亮闪闪的眼睛正在眼前,唇色殷红,看着柔软异常。
尤其是接下来那张唇半张半合,状似无辜道:“圣上,臣妾都解到一半了。”
“……”
季照临终是不忍心,没有再阻拦她的动作,任由她发展下去。
他觉得,这简直是一场漫长的、没有尽头的折磨。
上身的折磨结束,当沈清檀的那双手不知天高地厚地往下探,他再忍受不了,挡住了她的手,冷脸道:“朕自己来就行了。”
沈清檀于是安分守己,在旁等候圣上的动作。
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仿佛能在他身上穿出两个洞,季照临侧过脸,甚是无奈,蹙了蹙眉问:“你非得看着朕脱?”
沈清檀一本正经道:“臣妾想学习一番,日后就能从头到尾服侍圣上。”
季照临咬了咬牙:“不准学,日后也用不着。”
沈清檀捂住眼睛:“那圣上,这样总可以了吧。”
简直对牛弹琴,季照临只能放快动作,利索地更完衣,要往小榻那边去时,身后传来魔音:“圣上,不睡床吗?小榻太窄了,不舒服。”
“……”
当两人同躺在床上,华丽的锦绣幔帐垂下来,内室的烛火灭了绝大多数,只留两三盏,与屋内熏香作伴,看似是好眠的一夜。
沈清檀睡觉不安分,一会儿翻过身来,一会儿又翻过去。
季照临原本闭着眸,后来无奈地掀开眼帘,见她动作仍是未停,侧转过脑袋,压抑着怒气问:“你到底睡不睡?”
“啊,”沈清檀极小声道,“抱歉,圣上,我是太激动了,一想到明天要回门,就高兴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