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骁婚礼，权战自然不会给他找不痛快。
“没你事儿，去给你老婆提裙子吧，我们走了。”权战拉上了程明月。
程明月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顺便转身跟谢骁挥手，“帮我跟沈喻说一声。”
谢骁点头。
外面阳光挺好，权战的脸色却不好。
他坐上车，很自然地喝了口水，转脸问程明月：“看电影儿去？”
程明月摇头。
“逛街，看画展？”
“不去了。”程明月说，“你不是昨晚熬夜了吗？回去休息吧。”
“没事儿，不困。”
他嘴上这么说着，却放低了座椅位置，往后靠了靠。
程明月知道他不高兴，她静悄悄地坐在一边。
半晌后，权战朝她伸出手，“宝贝儿，抱一下。”
程明月一下子就靠过去了。
权战轻笑。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程明月在他怀里蹭了蹭，轻声说：“你要是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说。”
权战单手枕在了脑后，“你开解开解我？”
“嗯。”
“我这人耳根子硬，不听劝。”
程明月抬头看他。
权战说：“你别劝了，亲亲我，我喜欢这个路子。”
程明月已经对他的说话方式免疫了，在他下巴上亲了亲，然后伸手摸摸他脑袋。
“别不开心。”
权战闭了闭眼，嘴角扬起。
“行，高兴了。”
程明月脸上绽开甜甜的笑。
权战看着她，心情真的顺畅不少。
“你不好奇那女人是谁？”
“可能是你不喜欢的人吧。”
“嗯，我很讨厌她，还讨厌她一家子。”
程明月意外，“他们一家人都得罪过你吗？”
权战点头。
“那你出过气了吗？”
权战思索了下，“出过了，我翅膀硬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出这口气。”
“你小时候他们欺负你了，对吗？”
权战顿了下，“……那女人叫权婷，是我堂姐。”
程明月一下子直起了身，懵懵地看他。
权战没想瞒她，只不过刚才不知道怎么说。
“我爸很多年前就没了，他出事后，家里人容不下我，我才被虞老太太带走的。”
他说着，似乎陷入很久远的记忆，“我爸叫权承嗣。”
程明月在脑袋里转了一圈，大概锁定了大院里的某户人家。
权这个姓不多见，她所知道的，也只有军区那一户。
豪门权贵肮脏事不少，能把孤儿逼出门，也算少见的。
她自动脑补了一出，小小少年被连同包袱一起丢出门，然后满身狼狈去另一个豪门过寄人篱下的日子的画面。
想着想着，眼圈就有点红。
权战听到她吸鼻子，抬起身看她一眼，随即笑出声。
“虞老太太拿我当亲孙子待，我到虞家第一个月就胖了好几斤，我可没吃苦。”
程明月笑出声。
“虞老太太为什么会收养你啊？”
“她是我爸爸的启蒙老师，也是我亲奶奶的同窗好友，要不是她没女儿，恐怕我爸那一辈就得跟虞家结亲了。”
程明月有意逗他高兴，开玩笑说：“所以你跟虞少好，是弥补上一代的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