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雨虽然没有全然问出口，但显然从他此刻并不意外的表情上她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的大脑是空白了，甚至停止了的运转。
脸色更是白的不像话……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思雨只想到一种可能，“是她告诉你的对不对？”
周琛知道她口中的‘她’是指谁，这才淡淡开口道。
“你以为你掩饰的很好？”
周思雨双唇颤抖不停，她已经说不出来任何话，只觉得羞愧难当，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
一想到他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却从未正视过，甚至是没有放在心上。
周思雨的心里又不由的升起一抹怨恨和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
她忽然没头没尾的重复了两句‘为什么’。
周思雨不停的摇头，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上前了几步，距离他的办公桌两步之外。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她呢？你为什么从小对我就那么漠不关心，难道我不是周家的人吗？我不是你的侄女吗？可你为什么对一个外人都要比我还好？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我和她的每一次争吵，你永远都是站在她那边？明明我才是你的亲人！”
是了，事到如今周思雨已经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因为她知道今天是她最后的机会。
她马上就要离开这个生她长她的城市。
很有可能很多年都没机会再回来。
她不想带着满心疑惑和不甘的离开，她知道不会是她，也不可能是她。
“小。叔……”周思雨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一滴接着一滴像被扯断线的珠串。
她的这声‘小。叔’叫的特别无助。
“我知道我不该，我也知道永远都不会是我，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你选择的就是她？”
“自从她来了我们家，你的眼里就只看得到她，明明我才是你的侄女，可是你对她却比我要好的多，我实在想不明白，却又不敢来问你，我只能生闷气，我嫉妒我吃醋，她凭什么出现，凭什么抢走原本属于我的宠爱，爸爸也好，你也好，我哥也好，你们的心都长在了许歌身上，凭什么？”
周琛安静的听她说完后才沉声开口，“说完了吗？”
周思雨咬唇看着他，眼神执拗倔强，像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
周琛静静的看她几秒后才从椅子上起身，顺手抽过办公桌上的纸巾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