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是公安车辆，他也会这样。
“你他么的突然变道还有理了？你怎么说话呢？”
驾驶员也不是善茬儿，他落下车窗，直接开怼。
王军心里笑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是突然变道吗？变道之前我有没有按喇叭？有没有打转向灯？有没有通知你避让？”
王军扒在车窗上，瞅着司机，唾沫星子乱飞。
车里有三个人，司机，副驾驶有个红脸胖子，后面还有一个瘦高个。
不过，这时候瘦高个儿满面大汗，蜷在座位里，就跟生病了一样。
车后座鼓囊囊的一大团，看起来像是棉被。
王军一开始只是扫了一眼，后来，他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于是他又看了一眼。
这一眼把他吓得差点心脏骤停。
在那瘦高个儿的肩膀上，竟然有一只苍白的手。
王军咽了口唾沫，赶紧回头向外看去。
他瞄了一眼太阳，赶紧闭上了眼睛。
在阳光照耀下，他才感觉自己好了点儿。
再转过头，那司机瞪着他，吼道：“放手，滚，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你要是不识相，我就收拾你。”
“收拾我？你好大的口气。你不让着我，你按喇叭告诉我一声呀，你他么的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要碰瓷？”
王军就跟泼妇似的，唾沫星子喷了那司机一脸。
“你是不是不讲理？变道拐弯让直行，你他么的学没学交规？”
“哎哎，我跟你说，我是文明人，你可别骂街，我告诉你，你越是这样，我越认为你心里有鬼。来来，你下来来，我要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你小子没玩了是不是？知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再警告你一句，别找不痛快。”
王军现在就是一门心思要拖延时间，哪儿管什么痛快不痛快？
他正要说话，副驾驶那个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黑色封皮，上面带着国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