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雾不挣扎了,心不在焉地笑了一声:“说你好像你吃亏了一样。”
“我当然吃亏了。”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陈至凛松开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骗子。”
被松开的瞬间,梁雾转身就走。
她不想跟他玩莫名其妙的暧昧游戏,她想回去吃饭。
到了饭桌,她人傻眼了。
刚才聊的热火朝天的双方家长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一大桌的饭菜,心大的刘建平连她放在桌上的手机都没帮忙收一下,就那么大喇喇放桌上,可见走的有多么着急。
手机里,还有一条刘建平三分钟前发来的消息:你阿姨推荐了一个餐馆,我们换地方吃,你俩慢慢吃!
梁雾低着头笑,刘女士可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余光里,身旁有人落座,带起周围空气淡淡的中草药香气。
梁雾锁了手机,不看他。
她不太高兴。
因为她不认骗子这个称谓。
尽管,当初,她确实是用了那么一点点小心机。
比如借着看病的名义接近他,再比如,第一次吻他的时候,她的头脑其实十分清醒。
梁雾和陈至凛的第一次接吻,正值孙馥的治疗期。
和西医遇到病得做手术还得躺着休息不同,中医除了定期要去医院接受治疗,加上注意生活习惯之外,其他一切正常生活。
孙馥是肾阳亏导致的不孕不育,治疗周期不短,孙馥不用去医院的日子,梁雾把店丢给小陆,跟孙馥把冰城周边玩了个遍,最后又回到冰城,回到她开的snow咖啡店。
大雪纷飞的冬日傍晚,雪花覆盖着玻璃和房檐,屋内的两个人往外看,只觉得外面的世界浪漫又朦胧。
凛冽白雪被隔绝,浓郁香气的咖啡豆和甜香的巧克力,混合弥漫着温暖的小房间,
梁雾连上蓝牙,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做了两杯她最爱的热摩卡。
孙馥接过摩卡,观赏着店里看似平平无奇却又别具匠心的装潢,评价道:“下了血本啊,梁老板。”
梁雾没否认,反正她钱多到财务自由的地步了,当然怎么开心怎么来。
孙馥还没从商人的思维里跳出来,心疼地问:“能回本儿吗?”
“难。”梁雾抿了口摩卡,人悠哉悠哉地靠在椅背上,“我算过,要是一天能卖四百杯咖啡,三年能回本儿。”
甜蜜的巧克力和醇厚的咖啡在奶泡的融合下,在口腔里交织,孙馥喝了一大口,人都痛快了,羡慕地感慨:“真潇洒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