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没有跟她谈判的意思，更没有受她威胁！
何清给她忠告：“夫人，我劝你谨言慎行，顾总是顾家和碧云的支撑，他如果出事，你们更得不到好处。”
顿了一下，她有道，“而且，秦秘书没死。”
什么！顾夫人脱口而出：“不可能！”
何清没跟她多话，带着人跟上顾景曜。
顾夫人愣在原地，还在想她那句话，没死？秦颜晚没有死？怎么可能呢？她亲眼看到的啊……
心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夫人……”
顾夫人咬住后牙：“我不信！我亲眼看到秦颜晚的尸体被他的说下抛进海里，他那是狡辩！”
对，一定是这样，他就是在吓唬她。
“但何秘书说得对，如果大少爷出事了，碧云就乱了，顾家就倒了，我们也没好处。”心腹想劝她。
但顾夫人眼神发狠：“碧云乱了才好呢，我才能趁乱拿回本就该属于我和我女儿的一切！”
心腹听出她这就是要对顾景曜下手了：“……那夫人，我们要怎么做？”
顾夫人抬头，看着走廊的监控，冷笑一声：“顾景曜，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
赵钿拿到医院病房和走廊的监控。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刚刚好就是顾父去世前半小时，走廊的监控无故断电，什么都没拍到。
病房里的监控也发生故障黑屏，只能听声，看不到影。
赵钿在车里按了播放，密闭的车厢里，音频越发清晰。
有顾父虚弱的呼喊声，有仪器工作中的嘀嘀声，还能高跟鞋走路，哒哒，哒哒……
顾景曜坐在后座，薄唇抿成直线。
那个女人可能是低头在顾父面前说的话，监控收不到音，但顾父的情绪明显变得激动，呼吸声粗重、紊乱、恐惧。
然后就是仪器的嘀嘀警报声，医生护士的抢救声，这段很长，持续好几分钟，期间警报声一直一直没有停下，嘀嘀，嘀嘀，嘀嘀——
“关掉！”顾景曜骤然一喝！
赵钿立刻关掉！
她和何清对视一眼，谨慎地转头去看顾景曜，他的眼睛紧闭，眉心皱得很紧。
“……顾总，一定有人进去找过董事长，我再去查电梯的监控……”
不用了。
顾景曜知道是谁了。
他喉结隐忍地滑动，声音变得嘶哑：“先，办丧事吧。”
“是。”
车子从医院门口开走。
申城已经进入夜晚，路灯不断从顾景曜脸上掠过，忽明忽暗，他没有睁开眼，手指攥得很紧，紧到指节泛白。
但最后，他还是松开了手，也睁开了眼，黑眸清清冷冷。
好吧。
既然回来，那就来算算总账吧。
……
次日上午，碧云集团便在官网和官博上，发布了集团创始人顾庭训老先生因病逝世的消息。
碧云集团本身知名度很高，讣告发出，便有很多网友在评论区送上蜡烛，以便缅怀。
这原本不算什么大事，并没有掀起太大|波澜，然而晚些时候，热搜上突然多出一条#顾老先生病逝，长子继母争权#的消息。
这种自带一股浓浓的豪门恩怨味道的话题，迅速抓住广大网友的眼球，纷纷点进去一看。
有几张监控图片。
拍的就是昨天医院走廊上，顾景曜让保镖把顾夫人抓起来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