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术这件事，原本就很悬，若是公开了，容易引起恐慌。
这事儿又关乎到太子唯一的子嗣，之前东宫那些怀上的孩子，没有一个平安生下来的，要么一直怀不上，要么就是怀上没几个月就流掉了。
顾欣然这个，好不容易快四个月了，目前状态都良好，皇上怎么可能随便就让她落胎？
但玄术这种事，原本就没有证据可讲，若是不信那个人，那么玄门术士来了，当场表演大变活人也不会信他的话，只会将他当做妖怪，玄术也会被当做妖术。
都说东离帝宠溺六皇子，但他这个父亲心中真正认可的儿子到底是谁，世人真的知道吗？
太子和煜北王是同样的年岁，太子生在年初，萧煜轩生在年末，现在煜北王妃肚子里也已经有了孩子，而煜北王甚至腿疾才刚好不到半年。
而太子呢？
太子在太子妃进东宫之前就纳了不少侧妃，有封号的没封号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可那些侧妃怀孕都没有等到生出来。
既然能怀孕，大家对太子的生育能力就没有任何怀疑了，这个时代医学没那么发达，很多知识也没有普及。
女方能怀孕，不代表双方的身体就没有任何问题。
太子有那么多女人，怀了两三个，却都流掉了，那就很有可能，他的身体有问题。
其实顾亦宁早就帮他测过了，这个男人上次拉她的时候，她就测了一下，显示弱精症，精子畸形。
所以那些怀了孩子的女人带不住孩子，是他的问题，不是那些女人的问题。
但就算有医术高明的太医真的测出这个病症，他也不可能说出来。
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而且还是太子殿下，他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那些宫里的太医哪个不是人精？
茂儿被人下毒都没人看出来，真的只是因为那毒素下得隐秘吗？
果然这东离的宫内和宫外都烂透了！
顾亦宁看着萧煜轩：“其实很累吧，特别是曹家……”
萧煜轩沉默。
“这么多年，顶着皇帝的猜忌，还要守护这一方疆土，还要对抗朝中一些阴谋言论，各派势力的打压。”
顾亦宁支起下巴，可能是孕期激素的影响，她最近偶尔也多愁善感：“母后……以前应该也是真的爱过父皇的吧？”
不然以曹家的能力，完全可以有能力让女儿不进宫的。
而且曹皇后还是那一代曹家唯一的女儿，在家里一定是千恩万宠长大的。
只要是她不同意，曹家就有法子拒绝这么婚事。
其实像曹家这样的家世，又怎么会希望自家的女儿进宫跟那么多女人去抢一个男人呢？
那男人甚至跟他们势力平分罢了。
“当年，是父皇非要求娶的。”萧煜轩淡淡开口，“为此，他用了不少法子，你知道，我母后当年才十五岁，而他，已经有了不少女人，最懂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