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妾身年少不懂事，又没见过王爷，不知道王爷是个大好人。”顾亦宁笑得有几分尴尬，“都是那些传谣的人不对，说王爷因为重伤，喜怒无常，残暴嗜杀，任性妄为，你看妾身还青春年少，虽然貌美如花但胆小如鼠，会害怕很正常对不对？”
她说得理直气壮，但声音越说越轻。
到底还是有点心虚。
她真的没想过，如果萧煜轩失势，她会作何选择。
之前是没有感情，现在……好像也还是没什么感情嘛。
之前是短期饭票，金主，现在是合作者，勉强……是不是可以算朋友？
朋友有难，她还是会救的吧？
但是如果需要豁出性命去，好像也不是很值得啊。
“你焉知本王不是真的残暴嗜杀？”萧煜轩反问。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顾亦宁摊开手：“很简单，事实胜于雄辩，妾身的脑袋还在脖子上，王爷并没有杀我。”
已经习惯了她心虚或有所求的时候会自称“妾身”，平日里都是部分尊卑上下的，谁让他自己答应要平等合作呢？
不去纠结她的语言，萧煜轩冷哼一声：“也许本王只是不杀你。”
“能做王爷的例外，乃是妾身之幸。”顾亦宁赶紧上前溜须拍马。
萧煜轩一时竟语塞。
例外啊……好像真的例外了啊。
这个问题，他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
“这次之后，王爷打算怎么对付顾家？”顾亦宁打听。
“不过就是小孩子说话无状，只要让别人知道就行了，倒也不必闹到父皇那里去。”萧煜轩刚才也不过就是吓唬吓唬顾家。
听说顾宥汉这次去边关是为了交接，那么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会留京，如果他要折腾，那么，不如大家都不要好过算了。
顾亦宁当然知道他今天这件事就是在为之后铺路，不然他不会专门让白镜告诉她顾宥汉要留京的事情，也是为了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如果顾宥汉要对付他，那么他也不会放过顾家。
这才有了刚才顾亦宁那句话，顾家怎么样她不关心，但至少不要连累她一个外嫁女。
“此去边关，路途遥远，就算快马加鞭来回也得一个多月，加上交接的时间，父亲再次回来也要三四个月了，此事容后计议。”顾亦宁表示明白他想做什么，并且表示理解。
正事谈完了，顾亦宁认真看马车外面的世界。
京都最热闹的街道只有一条，但热闹的街道可有好几条。
她的铺面房子都可以买起来。
最近这两个月已经陆续收到了第一批租金，这钱生钱的计划还是可行的，就是这古代的租金并不算很多，想要回本得好多年之后了，她的本钱不算少，但也不是很多，如果想要离开王府之后财务自由过到老，这样的生钱方法肯定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