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见她如此认真，笑着说道：“你说吧。”
乔惜没有将他当成外人，也没打算一直把程寒活着的消息瞒着他。
“阿意，程爷爷还活着。”
乔惜的一句话，让钟意表面的淡然都龟裂了。
程寒还活着？
钟意曾经怀疑过，但最终因为乔惜举办了程寒的葬礼，所以他的怀疑全都打消了。
因为他觉得乔惜不会在这种大事上弄虚作假的。
她对生死是很敬畏的。
“他就在我们家里，之前伤得很重。今天才醒过来，这会儿应该已经休息了。”乔惜看着他震惊的眼神，继续解释道，“情况紧急，陆家的人步步紧逼，我们没办法才这么做的。”
“阿意，程爷爷来帝都是找亲生女儿的。没想到试针大会最后一轮的程女士就是他的女儿，但还好我已经想办法将她带出来了。”
乔惜点到为止，没有再说许多当年的隐秘。
如果程爷爷愿意让他知道当年的爱恨情仇，一定会告诉他的。
钟意艰难地消化了这个消息。
他看向乔惜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曾经的乔惜多么单纯，做事也是一根筋。她不懂得迂回，也不知道屈服，可现在竟然撒下弥天大谎。
他的目光缓缓转到霍行舟的身上，又是他教坏的！
乔惜看他久久没有回应，便问道：“阿意，你知道这个消息不高兴吗？”
“高兴。”
钟意的情绪有些复杂。
他是有些高兴的，程寒没死，他可以对陆家稍稍宽容一些。
但这件事太大了，震惊多过喜悦。
钟意深吸了一口气，将其他的念头都压了下去说道：“我什么时候能够见他一面？多年未见，有些话想要当面和他说。”
乔惜轻声说道：“吃了晚饭我可以带你上去看看，但不知道程爷爷是否睡着了。小圆刚才上去送饭了，我们再等等吧。”
老人家刚醒来没多久，乔惜要看他的情况再见客。
她又看了一眼钟意碗里的那些青菜年糕说道：“你不是念叨着想吃青菜年糕吗？趁着这个机会多吃点，下回我让人寄一些海城的年糕过来。”
帝都和海城的年糕还是有点差距的。
“好。”
钟意点了点头，用筷子夹着碗里的年糕。
一口一口地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