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小寺庙回荡着他的笑声。
那些秀才模样的清客狗腿子做派,一唱一和:“什么假姑子?”
“真姑子要剃头,没剃头的,自然是假姑子?”
那忠顺王家的老三,讥笑道:“大哥想请假姑子,不知请去做什么呢!哈哈哈哈!”
楚珺眉头紧锁:“还请诸位慎言,佛门净地!”
对面的三爷似乎专程来此处撒火闹事,啐了几口。
“呸!什么佛门净地,我呸!”
万幸事情没闹大,忠顺王家两个长吏并一个嬷嬷进来拿人,又给了不少香油钱赔罪。
忠顺王家长吏多次赔罪,楚珺不便插手发作。
回程路上,黛玉给哥哥大致讲了几句妙玉为何在此,楚珺听说妙玉师父让妙玉不必还乡,哂道:
“这位居士的师父不成啊,留在京城的缘法,看来不是善缘,而是孽缘。”
把妹子送回家中,楚珺着实无趣,翌日又约来苏家老三和老四。
“原来是她,她竟然来京城了?”
“你们认识?”
妙玉是姑苏人士,苏家在那边根基深厚,认识也不稀奇。
苏家老三努力回忆:“以前也算本家,不知发生了什么龃龉,后来就不在我们一支了。”
正当此时,苏哲和楚如海小聚,也在谈论妙玉。
忠顺王家闹的事不小,京城里已经有风声。
苏哲给楚如海解释两家渊源:“她祖上是苏家的赘婿,三代还宗,那一辈也出过大官,直接另立门户了。”
“若我没记错,她祖上曾经做到过九省提调,可惜任上不过三月病故,渐渐败落。”
楚如海凭着上一世的记忆又道:“她因不合时宜,为权贵所不容,方才离开姑苏。”
苏哲无奈一笑:“而今在京城之中,她还是得罪了权贵,忠顺王爷本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所以当时妙玉去荣国府的栊翠庵,兴许有一重也是为了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