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多半并不比他大多少，却具备能够力扛大宗师的实力，这等年岁这等修为简直逆天，放眼当世都是绝对数一数二的存在。
可是……这怎么可能？！
吴南北心神不由开始慌乱起来，可是很快又镇定下来，赤子之心在此刻发挥着超乎想象的作用。
“前辈既然是为少林寺而来，不如就由之前的文论开始。”
“敢问前辈，何为佛？”
吴南北不愧是李当心之徒，哪怕在这个时候也没有真正乱了阵脚，反而是出生询问，欲要以佛理与对方论上一论。
至于武论……他并没有任何信心。
光凭对方前不久所展现出来的战绩，就已不是自身可以比拟的，因此只能奢求在佛理上胜过对方一筹。
“何为佛？”
听见这个问题。
赢启脸上的笑容仿佛更璀璨了，就像是听见一个什么十分可笑的题目一般，对此并没有任何性质。
因为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并且早就得到了答案。
“谁拳头大，谁就是佛！”
赢启缓缓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却是与少林寺众僧和吴南北的理念想法完全不一样。
甚至完全可以说是背道而驰，与整个天下的佛门观念相悖，根本就不讲任何道理！
“前辈，你也为我佛门中人，这个答案是否有些太过草率了？”
吴南北面颊留下豆大的汗水，想不到这位“地藏”宗师竟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并且此言也绝对可以说是胆大包天，甚至可以用欺师灭祖来形容。
这话若是让其他佛门中人听了去，只怕当下便要口诛笔伐。
“并不草率，这就是最真实的答案。”
“只要我实力足够强大，我想为佛便是佛，我想为魔就是魔，天下间有谁能够阻我？”
“我若为佛，天下无魔！我若为魔，天下无佛！”
赢启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述说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语，甚至连心中波澜都未曾荡漾。
可这句话对于佛门来说……却是极为大逆不道。
吴南北身体微微颤抖，望着远处身形高大的身影，不由从对方身上观出一种无法无天的气质。
仿佛只要对方愿意，这天下间便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拘束他。
这种类似的气质。
吴南北也只从自己师尊身上隐约感受到过，不由更加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