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可能,最严重的就是白血病,人不管生什么病,血都不可能变成黄颜色的,要么就发黑,但还能看出是红颜色的,稍微有点黑,不会全黑。”
“那不是,我救的那个人,他的血就是黄颜色的,淌出来的样子噢,就像油珠子,蛮浓的。”
余新田手里的烟不动了,他拍拍李东成的膀子:“小李啊,你不是跟我说书吧?”
“不是不是,真事唉,不信你就去我家望望。他顿顿饭都要吃生肉。”
余新田皱眉:“我家小区那边,有个开饭店的人,他就跟人讲过,说老家那边发生怪事的,警察去都没得用。好像跟你说的这个蛮像的,说什么人死了,变成虫子人啊,具体我不晓得,但还是蛮像的。”
“真的啊?还真有这个事呐?”
“呵,也许人家就是说的玩唉。开饭店的人都会吹牛逼。”
“你晓得这个饭店在哪边啊?我去问问人,可能跟我家里头那个人还认识。”
余新田给他指引的饭店,就是周朝年跟田育生合开的,饭店开业两个月了,生意不错,独门秘方的火锅底子,不比附近的几家药膳鸡生意差,来往的人多。
李东成骑电瓶车过来的,地方还蛮远,车子电瓶旧了,到地方电也用的差不多了。
门口的女人两个手来回搓动,冲走过的人堆满笑脸。
“请问……”他要问名字,抬头看到饭店的字号‘兄弟饭店’,这就不用多问了,显得自己二虎虎的:“那个——你们老板在啊?”
周玉松爽朗的扶着他进门来:“在在在,老板要吃点什么的?火锅还是家常菜?这边火锅还送七个小菜,这条路上就我们这边送的量最多。味道你更可以放心了,保证好吃。”
李东成嗯嗯的:“你们……”
怎么问呢?问人家有没有知道怪人的?或者是半透明、吃生肉的怪人?
哎哟喂,这话让人怎么问的出口呢。
要是不对,人家会当你是个疯子。
周玉松又问:“老板啊?吃火锅还是直接烧菜?”
“我想找你们老板问点事。”
“噢。”周玉松扫量他:“我们是两家人合开的,你找哪一位?”
李东成不得不提了,尴尬也要提:“我想问一些怪人怪事唉。”
说出来了,可怎么就那么别扭呢,用城里人的话来讲,就是个二逼,他都想给自己一嘴巴子。
周玉松神色迟疑,但冲后面喊:“周朝年啊?!周朝年!周朝年唉?!”
周朝年出来了,手里抱着个篮子,里面都是龙虾。
“玉松啊,什么事啊?菜没好呢。”
“有人找你问事情。”
“噢……行唉,来噻。”
李东成过去,被周朝年单独请到了小包间里。
这么小的饭店,还有两个包间,只是卫生状况太差,墙上都有脏兮兮的东西,地上也是电线、插头的乱排,就跟匆忙间弄个饭店,回头就要关门大吉似的。
周朝年给他一支烟,自己也点上:“师傅,什么事的?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