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他心思复杂
俞浅音说不出来这种感觉。
明明沈卿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考虑，她心底就是有一种浓浓的失落感。
她自诩是个理智的人。
但在这件事情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情绪裹挟。
沈卿尘身子正了正，并未开口，只是眼底的汹涌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可这种感觉，他说不明，道不清。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
牛车赶往镇上，好在客栈并不在镇上的中心之处，而是在接壤的地方，比较偏僻。
俞浅音不知道窑子在哪里，干脆去找客栈掌柜和掌柜媳妇打听这件事情。
客栈掌柜不敢说，叫了自家媳妇儿出来。
偷悄悄说，“我可不敢说，这事儿要让我家那个知道，还当我经常去呢。”
俞浅音哭笑不得，只能去找掌柜媳妇。
好在掌柜媳妇对周围很是熟悉，“姑娘你出门往左走，走几步就到了，在一个暗巷里面，你们第一次去可能还不熟悉，多找找就好了。”
说完，她一脸惊奇打量沈卿尘，掩口对俞浅音说，“姑娘，这是你男人吧。咋好端端的带着你男人去那种地方？”
掌柜媳妇面露嫌恶，“那种地方真是最下等的人才回去，每次去还是三五成群，乱的厉害。”
说完，她压低声音道，“姑娘怕是还不知道，前些日子那边还传来消息，说里面有人得了花。柳病，结果。。。去的人还是不少，你们男人真是不怕死啊。”
沈卿尘照旧面不改色。
告别了掌柜和掌柜媳妇，两人开始寻找窑子的具体。位置，果然如掌柜媳妇所说，这条暗巷很是隐蔽，他们足足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总算瞧见窑子的身影。
两个穿的暴露却脏旧的风尘女子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帕子，时不时朝来人抛媚眼。
“来的人还真不少。”俞浅音皱眉，听旁人说起是一回事，可自己亲眼所见又是另外一回事，这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沈卿尘嗯了一声，轻声道，“京城也有，这种地方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少。有很多娶不到媳妇的男人会选择来这种地方，三五结伴，共用一个女人。”
“穷成这样还要嫖？”俞浅音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她无法共情这里的嫖客。
只觉得他们恶心。
“这便是劣根性。”沈卿尘无奈道，指指后面，“先前我在京城当值的时候，查过很多个这样的窑子，一般新来的姑娘不会那么早接客，他们会被这里的妈妈调。教，如果样貌出众的，还会被公开拍卖，价高者得。”
“那秋娘应该还有希望。”
俞浅音此刻无比庆幸，王氏和沈大川不是那种会忍耐的人，他们上午发现秋娘，下午就回来闹事，正好给了他们救人的时间。
“是的，一切都不晚。”
沈卿尘回眸，“你想怎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