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媛继而捂着疼痛的脸,跳脚道:“放屁!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霍焰冷笑,“是吗?你以为我不敢说破?”转头看向镇南侯,“爹,你知道白逸之是一个热心良善的人。上次月姨娘落水,正巧表哥看见了,所以就叫了苏氏过来救人。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就传到了三妹妹的耳朵里。”
镇南侯恼火道:“又说这些做什么?”
“说这些,是因为三妹妹爱慕白逸之!”霍焰斩钉截铁道:“因为她爱慕白逸之,所以嫉妒月姨娘,故而才想出这么一条毒计想要陷害她!若不然,她一个千金万金的大小姐,之前想方设法要月姨娘过来作甚?今儿的事若是成了,月姨娘便是那同时勾引父子的罪人,必定是死路一条!”
霍媛脸色惨白,想要分辩却只会反复的说,“胡说!胡说!”
大夫人赶紧喝斥,“世子,你这是疯了吗?媛儿好歹是你的妹妹,纵使不是同出一母,到底也是一个亲爹啊。”
霍焰轻笑,“大夫人,你不用转移话题。”他从来不认大夫人为母亲,一直这样称呼,“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说我的,父亲心里面自然有一杆秤。”
大夫人转头,看着丈夫阴沉沉的脸色不敢说话。
霍媛还在哭闹打岔,“呜呜,我的脸好痛……”
“啪!”镇南侯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她脸上的伤疤上,打得鲜血直流,“你以为你爹是傻子吗?之前你要走月姨娘,我没多想,被你一时蒙蔽也罢了。但是铃兰上的那一盏茶里面,到底放了什么?铃兰又为什么要带月姨娘过来见我?”
他想起来了,和铃兰争执的那个声音,正是月姨娘!不用多说,事情就是像儿子说的那样,女儿准备把月姨娘送过来给他糟蹋的,到时候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只是不知道,月姨娘是怎么识破了阴谋?不仅跑掉,还把铃兰给留下了。
“爹……”霍媛吓得连痛都不敢叫了。
“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镇南侯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小小年纪,就想出如此歹毒下流的毒计!而且眼里不仅没有哥哥,也没有父亲,礼仪伦常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骨肉的份上,早就活活把你打死了。”
“啊!”大夫人忽然两眼倒插一翻,晕了过去。
霍焰看得若有所思。
他不由抬头,仔细的看了看霍媛。
可惜霍媛脸上有血,看不清,而她平时出来的时候总是带着面纱,大部分时间又是躲在屋子里养病。现在回想起来,竟然从来不曾记得霍媛长什么样子!现在仔细看看,那张带血的脸蛋儿,有几分像大夫人,却一点都不像父亲镇南侯。
而且霍媛说是养病,现如今这般活蹦乱跳的,也实在不像是养病啊。
一个大胆的猜测跳了出来。
莫非霍媛不是父亲的血脉骨肉?所以,大夫人才让霍媛一直回避。
特别是刚才,父亲说那一句,“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骨肉的份上,早就活活把你打死了”,竟然把一向厉害的大夫人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