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支撑着身子,看向秦阿语的方向。
见她被人救下,才松了口气。
薛侃走到男人身边,看到他满身的伤道:“就是他保护了嫂嫂。”
抱着秦阿语的人走上来,淡然的目光在男人脸上停留片刻,轻佻一边眉:“把此人一并带回去吧。”
…
清水县外的一间民舍。
秦阿语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她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刚被救的那段时间,耳边听到不少人说话的声音,她想睁开眼睛,但感觉疲惫不已,全身几乎没力气。
薛侃拽着张秉文过去,“你快点吧,嫂嫂伤得很重!”
张秉文沉着脸被他带进屋内。
看到秦阿语躺在床上,腹部还插着匕首。
一个身着月白锦袍的人守在床边。
张秉文打开自己的药箱,拿出针灸给她扎了几针,然后才小心地将匕首拿出来。
秦阿语疼得身子微微颤抖。
张秉文飞快拿出纱布想要按在她伤口上,被旁边的人夺了去。
“我来。”
白皙的手指拿着纱布,按在伤处上,血很快染红了纱布。
“这样不行。”张秉文说,“得把她衣服脱了,清理伤口,上药,再包扎。”
薛侃着急:“可我们都是男的啊,现在去请女医还来得及吗?”
“呆子。”
床边那人对张秉文道:“把伤药留下,你们出去。”
薛侃睁大眼睛,“可是你现在……”
“你该叫我什么?”
薛侃犹豫片刻:“……姐?”
脸色顿时黑沉。
薛侃赶紧道:“谢兄,谢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