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喜欢什么颜色？”楚也触摸丝巾，询问店员丝巾的材质，“这是什么材质？”
“我们都是卖桑蚕丝，手感细腻柔软。”店员给她介绍，“日常可以买清梦星河，今年的爆款。”
“糖糖，阿姨会喜欢吗？”楚也动作轻柔地将背对着她的唐非晚拽回。
唐非晚抿着嘴摇头：“不用买，江主任的丝巾五六条，”
“不一样，这是我的心意，马上元旦节，你正好送给阿姨。”楚也让店员把丝巾包起来，牵着她走向旁边，柔声道，“你知不知道阿姨现在的处境？”
“我知道。”唐非晚有时候不自觉放完狠话，总是后知后觉江君丽两面为难。
“是不是应该哄她开心？”
唐非晚眼睛霎时漾出笑意，耳朵有点红，面容还是波澜不惊：“我可以告诉她吗？说你已经答应。”
楚也鼻腔发出的声音：“嗯。”
“说她女儿相中的人性格好，知礼节”唐非晚夸赞的话语滔滔不绝，楚也恼得要松手，被她紧紧抓住。
她们给楚文慧和江君丽一人挑选两条丝巾，随即离开商场。这会儿已经接近点，车厢内，唐非晚开车，楚也语音回复楚文慧：“慧姨，你和阳阳先吃，我们还有十几分钟。”
“哪能先吃？”
“妈妈，我不饿。”楚阳阳软声道：“唐阿姨和你一起吗？”
楚也含着笑，满眼只有她：“嗯，她在。”
“所以，阳阳要等唐阿姨吃饭。”
唐非晚目视着前方，专注开车，不忘提高声量回她：“阳阳乖，阿姨下午晚些时候教你画画。”
“好耶，唐阿姨最棒！”
中午饭后，楚阳阳央着楚也给她讲故事，唐非晚只好回屋补眠。下午点左右，女孩过来画画。晚餐，楚也亲自下厨煮长寿面给楚文慧祝寿，唐非晚沾光，美滋滋吃下满满一大碗。
深夜点半，旧楼房还亮着四五盏灯，在夜色正浓中显得格外显眼。唐非晚关电脑，摁灭书房的灯，起身去浴室洗洗澡，吹完头发回到卧室已经点。她半躺在大床上，抓握着手机，浏览个小时前楚也发来的微信。
【阳阳刚睡着，我工作会儿。】楚也还差一篇sci文章就能顺利拿到内科学博士学位，所以只要休息，她都会把大量时间耗在这里。
唐非晚哒哒哒打字：【楚主任，劳逸结合，准备休息吗？】
秒后，收到回复：“嗯，刚洗了澡。”相比唐非晚聊天的时候习惯打字，楚也更喜欢语音。她低柔慵懒的嗓音顺着蓝牙耳机穿进耳蜗，顿时酥麻唐非晚的心。她心湖荡漾，故意软声软气说：“那你哄睡阳阳，是不是应该过来哄睡我？”
对话框半晌没有反应，唐非晚开始后悔，只是眸色还没彻底暗下去，客厅外的敲门声响起。
唐非晚鲤鱼打挺翻身，几乎蹦着去开门，楚也在她灼灼的注视下合上门，弯腰换拖鞋。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