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气象专员的态度肯定,时黎知差点以为要下雪。
本来想趁机生个气,结果秦乌的态度让时黎知挑不出一点错。
呼出的气凝聚成白雾在眼前慢慢散开,又慢慢凝聚。
“出去的时候我跟你说一声。”时黎知的脖子处不再灌风,他也生不起来气了。
这可咋整呢?队伍里传他很好哄的谣言,好像确实是真的。
嘿,这两个,床头打架,还没到床尾呢就和了,危莉躲在汪新身后偷看。
虽然没看懂时黎知怎么就消气了,但是她依然看得津津有味且茫然。
“闹。”汪新垂眸瞥她一眼,惜字如金。
“你说我闹?神经病啊。”危莉笑骂他一句,顺便给了他一拳。
避开了之前受伤的那只手。
“好久没试过我那狗屎异能了,今天晚上试一下吧?”
危莉盘算着,她上回变出来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没毒是没毒,但是汪新喝完以后脸红的不得了。
到最后汪新也没告诉她那杯药是干什么的。
“下次。”汪新表情不自然地收回视线,藏在头发中的耳垂“唰”一下变通红。
垂下的手下意识按在刀柄雕刻栀子花的位置。
“哦,是不是后天有任务,你不说我都忘了。”危莉突然想起来这茬,没注意到汪新过于不自然的神情。
更深露重,柳山的夜晚是潮湿寒冷的,时黎知醒着不爱黏人,睡着以后却会自动寻摸着往温暖的地方钻。
同睡一张床,半夜,有双手软绵绵地环住秦乌的腰,他睁开眼,眼底没有一丝倦意。
伸出手确认过时黎知那边的被子没有掀开,然后便搂紧前者,任由前者在他胸口小幅度地拱着。
梦里,时黎知又回到了合东基地的学校走廊上。
时隔一个月,再次踏上陌生的地界,时黎知依然觉得身心都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