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唯洇已经彻底明白了,对付太子这种嘴硬闷骚的人,得用行动才行。
她心虚地小声道:“我和殿下睡觉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不是么?”
从前相爱时,殿下指不定都对她做过那样那样的事,今晚她只是想睡在殿下的房里罢了,比起那样那样,至少她的心思还极其坦荡呢。
谢斐似笑非笑,“自然不是第一次。”
因为上回雷雨天,她便是这般厚颜无耻强行拉着他上榻的。
姜唯洇怔大了杏眸,满眼“看吧,果然如此”的意味难明的眼神看他,弄得谢斐莫名其妙。
他几乎要气笑了,当初拉着他上榻的不是她?现在弄得他跟什么登徒子似的。
谢斐瞟了眼她揪着衣角的紧张模样。
看来那张大胆的嘴巴后面,藏得还是芝麻大点的胆子。
罢了。
他转身回了榻间,姜唯洇小步小步地跟过来,娇娇软软的嗓音试探道:“殿下,我洗过了,很香的。”
她怕谢斐洁癖发作,要踹她下去。
她身上的香气总是萦绕不走,她香不香,他会不清楚?
谢斐冷声:“你去那张榻上睡,不准碰孤。”
“?”姜唯洇看了眼他指的那张软榻,好在容纳她一人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为何跟她想的不一样。
她还以为殿下会半推半就让她跟他同寝呢。
“好吧。”
姜唯洇十分体贴地去将寝屋内的灯都熄灭了。
谢斐霎时间如同失明,什么都看不清,人的视线一旦受阻,听力便会更加敏锐。
“殿下晚安,好梦。”
姜唯洇摸黑脱下了太监服,她夜里也要将那绷带取下来,方才她特地熄灯就是担心一会儿脱衣服会不方便,现在夜色很深了,又没有任何光线,应当是没问题的。
谢斐阖眼躺下,耳边却时不时传来褪衣裳的声响,布料顺过她肌肤的声音,他都听得无比清楚。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的屋子里脱衣裳睡觉的,偏生有些画面又不可控制地浮现,导致他根本看不清的视线诡异地清晰起来。
谢斐喉结滚动,感到小腹莫名的燥热,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耻,他是个正常男人,况且他过目不忘,有些东西看过就是看过了,他也不能强行在脑海里抹净。
片刻后,耳畔传来轻缓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