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眼球有瞳孔，和正常人的无异。
在我扒开它后，眼球转动起来，猛地往上翻，直勾勾盯住了我。
他醒了！
我立刻在他上方一翻，站到了病床旁的仪器上，居高临下的观察他。
我不确定高安远的状况，不敢离他太近。
高安远躺在床上，身体不能动弹，脑袋却猛地转过来，与我对视。
他嘴巴动了动，但没有发出声音来。
高安远的眼球，一个灰白，一个正常。
灰白色的那只，透着诡物才有的阴冷感，正常的那只，似乎依旧保持着平时的理智。
他眨了眨眼。
这一瞬间，透过眼神，我忽然意识到，他似乎迫切的想和我交流。
略一迟疑，我冒险凑了上去，然后就着纸人开口：“你想说什么？你现在不能出声……我是洛常。实验室爆炸，你们被转移到了这个医院，我没有权限进来，所以利用纸人的替身术，进来查看情况。”
高安远眨了眨眼，随即目光转动，看向了旁边的一抬仪器。
我跟着转头看去，没明白什么意思。
那仪器是有什么特殊？
等等……键盘。
那是整个病房里，唯一有键盘的仪器，虽然不知道显示屏在哪里。
我瞬间意识到高安远要表达的意思，于是我道：“我们用键盘交流，左眼是确定，右眼是序号。字母分三行，右眼代表数列，左眼代表确定。”
顿了顿，我又道：“如果没问题，就眨一下双眼。”
于是，高安远的眼睛闭上了，秒钟后，又睁开。
我们达成了一致，于是接下来，便开始用眨眼来交流，通过眨眼的方式确认拼音字母。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实验室有奸细。
虽然已经猜到，但从他这里确认时，我还是心里一沉。
我问：“是谁？”
他边眨眼，我边确认，最后他给的名字是‘古扶’。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